蠢货!竟会添事儿。”女童颇有些咬牙切齿。
放下那污迹斑斑的红伞,单膝跪在那小“尸体”边上,颇有些粗鲁地扯开他的层层衣袍,长了茧冻得有些皲裂的手指碰到他细嫩的肌肤却引来她的一声咒骂。
“靠,有钱人就是好!”
这身体是弱了些,可这一身的细皮嫩肉可不是普通人家可以养出来的。
女童看了眼还在昏迷的凤凰,利落起身,看了眼白雪皑皑的天地,拍拍屁股走人。
走了十几米又骂了一声转身快速走回来。
看了眼脸色依旧差到不行的男童,女童看了眼渐暗的天色,心想,她是不是摊上大事了?
第2章举止风度
从噩梦中惊醒,凤凰直直坐起了身,冬天的风穿过破庙让他胸口冷冷的,低头一看,领口散落,凌乱,大眼悄无声息瞪了眼始作俑者,凤凰红着脸开始整理自己的领口。
想起娘亲曾说君子应当非礼误视,可是娘亲没告诉他,如果他被非礼了该怎么办。
柴火烧的烈烈作响,被时不时穿洞而过的风拂过,就像开怀大笑的弥勒佛,笑得东倒西歪。
即使穿的挺厚,也耐不住这朔风,凤凰抱着身子朝火苗挪了挪,也看清了原本隔着火苗的女童正在做些什么。
女童右手持着一把刀在给一只兔子去皮,那把匕首仅有成人手掌大小,但却极其锋利。
因为凤凰看见极其利落的几刀,一张兔子皮就如同一件衣裳一般从兔子身上剥落下来,完整、漂亮!如此,要么就是刀好使,要么就是女童太过暴力!
看了眼缩成红红一小团的凤凰,女童拎起还未开膛剖腹的兔子走出破庙。一来不想暂时的栖息之处有不干净的气息,二来不想这血腥的一面给那朵娇花留下心理阴影,既然之前没丢下他,她也不介意“照顾照顾”他如同身体一般弱小纯洁的心灵。
“你要去哪里?”在女童脚要踏出破庙之际,他终是按捺不住心底的不安叫住了她。
看着他虽极力镇定却微微发颤的身子,女童留下一句“等着!”便头也不回地消失在他的视线里。
他悄悄地走到墙上的破洞前往外看,白雪或着月光,让他看清女童就在不远的地方从那没了皮的兔子腹中扒拉一长串东西出来。
那是什么?肠子么?他联想到她白日里杀人时眉眼无一丝浮动,腹中顿时翻滚,他扶着墙壁干呕了几下,然,除了满嘴的苦涩再没有吐出其他食物。
他该庆幸此时腹中空空如也吗?
风一过,将他刚刚在火堆边积攒的热乎气儿一起带走,他连忙回到火堆旁,看了眼跳动的火,他又有些不安从破庙的一角扯出几根木柴丢进去。
看了眼又大了些的火苗,他好似放心地呼出一口气儿,搓了搓有些冻得发红的手指抱紧自己的身子。
他的脑海里忽然浮现出女童那持刀的手指,粗糙、皲裂、微微发肿,跟自己的手相比,他的好像才是小姑娘的手,白皙、柔软、微微圆润。
意识到这个,凤凰颇有些不满地皱起眉头,他们两个若是站在一块儿,那棍棒耍得威风凛凛地一定是她,那他呢?翘起兰花指儿捏针绣花的小姑娘?
他晃了晃脑袋,不对,再怎么不济,他也是个纸扇轻摇,能诗会书温文尔雅的偏偏佳公子。
殊不知,他那副艳艳的尊荣注定跟温文尔雅半点不沾边,倒有些像那小倌儿馆里头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