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只剩下室内一群人各自恍恍惚惚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莫思予先稳住了心神,微微欠身道:“今夜打搅仙尊了,我们明日还有剑术考试,也是时候回去了,拜别仙尊。”
莫思予拽了拽头还望着门口的沐恩和苏米米两人,大家一起道了声“拜别仙尊”,便起身要出门去。
梵星收拾起桌面上的画轴,被汲露仙尊一手拦下,“这画我收下了。”
梵星顿住,满脸疑问。
“你退下吧。”
梵星呆住,见友人一个个都走出了门,便不再多纠缠,放手离去。
顾如画拿起桌上的画作,仔细端详,越看越爱,直赞道:“实为可塑之才!”
汲露仙尊轻轻一笑,他已经认可她了。
“二哥,自从阿南姐姐下山之后,你一直没有再收徒,这次真的不考虑吗?”
“你放心,我已经有主意了,回去歇下吧。”
汲露仙尊望向推过一半的雕花木门,庭中的夜景被框在其中,晶莹澄澈的月光从花树的叶缝中渗下,似一道道清透的剑刃交错纵横,他眼中忽地盈满狩猎的兴意。
他很可怕吗?神奇的丫头,不将她拐进自家门下,他就摘掉自己的头衔!
沐恩一行人急急忙忙地在路上追下了小铃铛,只见她早已是放声大哭的模样,仿佛压抑了很久非要发泄干净一样。
苏米米忍不住想上前去安慰她,莫思予却拉住她对她摇头,她平日里一直都是与人笑颜相对,明明背负的过往一定沉重不堪。
就让她自我调节一下吧。
一行人静默无声地走在她身后不敢打断她。
这个夜晚是如此的诡异。
一个嚎啕大哭的姑娘背后跟着一群僵尸一般整齐又安静的队伍,月是缺角的却出奇地澄澈明亮,天地间一切都是透明的蓝绿色。
她想起城主将她丢在冰天雪地里后,一个人悄悄地躲在暗处,用一种芒刺般扎人的眼神窥视她。那时六角形的雪花大大小小簌簌地落下来,她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衣,瑟瑟发抖地跪着,觉得自己也已经被雪同化,成为了雪地的一部分。
然后城主会在她实在撑不住了的时候,英勇现身,拍下她身上的积雪,脱下自己的斗篷将她裹紧。
“我来救你了,亲爱的十二。”
十二,那是她的编号,据说在她之前曾有许多个十二。
她也可能成为上一个十二。
夜鸦轻啼在旷谷中回荡,她哭着哭着似乎想起自己不应该这样娇纵。
这些眼泪,都是为谁而流?
她停下脚步回过身去,低着头乖乖地站好,眼泪还掉在两颊边。
苏米米一把拽过她拥进怀里,“乖,你不想拜师就算了。”
“嗯。”小铃铛也抱紧她,眼睛翻过苏米米的肩膀看向沐恩。
他站在伙伴们中间,身形高瘦,目光染着月色,也在看她。
想是谁在背后推了他一把似的,沐恩一个疾步走上去,站在苏米米的身后,摸了摸小铃铛的头。
“不哭了。”
“……好。”她答应他。
几个伙伴终于安下心来,纷纷凑上来安慰她。
梵星:“早知如此,不引你来就好了。”
“算了,不怪你。”莫思予拍了拍他的肩膀。
梵星还在反思,近来怎么总是失策,上次比剑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