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前宋存义就通过工作便利,以亲戚名义承包了一间工艺品制造厂。听儿子提起这个他不由嗤笑,“那家工厂早就入不敷出,不过是个掩人耳目的空架子,这些年供养你们的都是程彧给我的干股分红。”
宋明亮脸色当即煞白。
而更深层次的恩怨,宋存义自是无颜对儿子坦白。
父子俩各怀心思,一时间书房里寂静得可怕。
直到十几分钟后,楼下响起门铃声,保姆去开门,有陌生声音传上来,“我们是检察院的……”
宋存义叹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经过白着脸傻愣站着的儿子,走出去。
门口站着两名身穿制服的工作人员,一脸严肃道:“宋局长,请您跟我们走一趟,协助调查一些问题。”
宋明亮追过来,红了眼圈,“爸……”
宋存义脚步一顿,沉声叮嘱道:“你姐还没康复,家里的事,就先不要让她分心了。”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门。
雕花木门在眼前合上。
宋明亮站在客厅中央,面如死灰。
罗飒找上门时,宋明亮刚喝了酒,一副颓唐状蜷缩在沙发里。
面前女人脸色苍白,身材瘦削,他眯着眼瞧了半天才看清竟然是他的女神,忙喃喃起身,“飒飒,你来了。”
然后见她从包里拿出一张纸,他疑惑地接过,辨认出“人工流产”字样……
“这是你的孩子。”
罗飒声音异常平静,“这半年来,我从没有过别的男人。”
看着男人惊愕中似有几分受伤的表情,她心中不无酸楚,守候多年,无怨无悔,一旦得到,越来越多的渴望奢求随之而来。
这就是人性,也是情的真实面目。
宋明亮的醉意被惊吓冲散,质问道:“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实情?”
“这已经无需纠结了,反正孩子已经拿掉了。”
他忽地跪地抱住她的腿,痛心道:“飒飒,你怎么能这么狠心?”
“是你做事不留余地。”罗飒压下心头苦涩,“你不信我也就罢了,程彧他根本没妨碍到你,你何必只他于死地?”
“是他不放过我,他阴魂不散,他无论走到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