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头的。”白露接道,“你还年轻,未满十八岁的话,只要没有严重犯罪行为,都不会让你坐牢的。”
“每个人都有从头来过的机会。”
最后一句,像是在说服他,又像是在说服自己。
地下室里分不清白天黑夜。
只能靠生物钟作用,白露打着哈气小心地睡着。
睡梦中感觉到有什么碰自己的脸,她忽地醒来,一眼对上那个猥琐的光头,他满身酒气,眼睛发红,手在她脸上摩挲着。
“别碰我,你走开。”
换来他一声□,“往哪走,今儿非办了你不可,不用你下边那张嘴,用上面这个,帮老子弄弄。”
那人说着就开始解腰带。
白露惊惧万分,她的手还被绑在身后。
那人已经一条腿跨上床,掏出高高挺起的老/二,朝她脸上杵来,她用尽全力躲闪,胃里一阵阵恶心。那人抓住她的头发阻止她乱动,白露扑腾着厉声尖叫:“救命”。
眼看就要遭到生不如死的羞辱,黄毛推门进来,“你干嘛?大哥说了不能碰她。”
光头正眼红,“你他妈闭嘴,让她给老子泄泻火,大不了等会儿让你也来一炮。”
黄毛冲过来拉他,“这不合规矩。”
“都他妈这样了还讲究个屁规矩。这日子哪是人过的,老子出去找小姐都不行,有女人在这不用白不用。”
黄毛死命地往后拉他,“信不信我告诉大哥,看他怎么收拾你?”
那人脸上闪过一丝慌乱,嘴里喝道:“你他妈算老几,敢威胁我?”
但显然那句大哥对他还是有威慑作用,他顺势松开白露,把怒气都发泄在黄毛身上,冲着他就是一阵拳打脚踢,终于打过瘾了才骂骂咧咧出去。
黄毛起来,抹抹嘴角的血迹,脸已肿成猪头样。
白露靠在墙角,红了眼圈,“谢谢你。”
“我他妈早就看他不顺眼了,黑道不是这么混的。”黄毛骂了句,过来帮她松绑,“我帮你把手上解开,你别打歪主意就行。就是过了我这一关,上面还有其他人。”
白露忙道谢,可她哪还敢睡,手覆在腹部轻轻按摩,一直睁着眼。
天边泛白,又是一夜过去。
程彧从办公桌后的椅子里抬起头。竟在这个位置枯坐了大半夜。
他起身,动了动微酸的脖颈,然后拿起钥匙手机。
回到海边别墅,进门前却有些怯步。
这个房子,没有了她的踪迹时,异常的空寂,走路都带着回声。
他径直上楼,走进那间还没开始布置的婴儿房。
看着小床时,心里更不是滋味。
他已经做了最坏打算,孩子没了可以再生,即便不能生,也没关系,只要她在。如果她有个三长两短,他,他几乎无法想象下去。
昨夜他刚把老何送走。
老何本来不愿先走,又出了白露这事儿,更是不能走,强烈要求留下殿后,没个人留在这会让他们起疑心。
他说:“当然有人留下,我。你拖家带口的必须安排好。”
“您不也是……”老何猛地顿住。
他当时苦笑一说:“只要我们一家三口一起,在哪里都一样。”
在地狱里也是天堂。
剩下一个,在天堂里也是地狱。
老何迟疑着说:“也许他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