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想什么,连她走到身边都没注意。
“什么事?”
小雪扭过头,“你不是问我一早去哪了吗?告诉你,”她忽而诡异一笑,“你男人带我出去了。”
白露一愣,又听她似在回味地说:“啧啧,你男人体力可真好,折腾了一早上,我都招架不住了,原来你平时都过得这么‘性福’……”
话还没说完,就听啪的一声,伴随而来的是白露不愿的样子不过是怕人戳你脊梁骨说你是卖的。”小雪咄咄逼人地说完这句,又阴阳怪气道:“都说你傻,你根本就是装傻。你如果真是为了报恩为了还债才跟的他,那好,我替你还啊,你既然能把学习机会让给我,那就再大方点,把这个男人也让我啊。”
白露被她那两句伤到,也气得够呛,脱口而出:“就算我让了,他也未必肯要你。”
一句话戳在小雪心窝子上,她恼羞成怒,却找不到更有力的回击,最后看了眼波光粼粼的水面,忽然冷笑,“你不是不想给他生孩子吗?那你跳下去,扑腾几下孩子就没了,我还能给你背个黑锅。”说着就上来推她,“跳啊你。”
白露没防备她来这手,本/能地抱住一旁遮阳伞的支架,嘴里大声反驳,“我凭什么听你的?谁说我是给他生,孩子也是我的。”
“终于承认了吧,当婊/子还想立牌坊,信不信我告诉爸妈。”
“你,那也是你爹妈,不怕气死他们你就说。”
俩人越闹动静越大,终于惊动了厨房里的周姐,她大惊失色地跑出来拉开两人,“这是怎么了,好好说话不行吗?”
扶着白露在椅子上坐下,又一脸紧张地安抚她的肚子,碎碎念道:“可别动了胎气。这小祖宗要是有个闪失,咱仨都得陪葬。”
小雪默默瞪了两分钟,转身就走。
白露平息了情绪后,嘱咐道:“刚才的事,别跟他说。”
周姐面带为难,叹口气说:“那你可别再这么不小心了,真出了什么差池我可担待不起。”
“我知道,”白露摸了摸肚子,“我知道。”
心里说,我会保护它,不会让它受伤害。
回到房间,她从包里翻出那张b超照。对着阳光看了看,看不出名堂,发现拿倒了,不由笑出声。然后认真凝视,用手指在上面比划着,学着医生的口气自语:这里是一颗心脏。
她的孩子,才几周大,心脏就都发育了,多么顽强的生命力啊,她这个做母亲的,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剥夺了它的生命呢。
也许凡事都是如此,只有当失去和即将失去时,才意识到它对自己有多重要。之前她一直耿耿于怀,不过是把它看作那个人的孩子,不想跟他瓜葛太多,如今想想,孩子在她肚子里,若论关系,也是跟她更近,它的每一分血肉,都是从她身上分离出来的啊。
困扰多日的难题,就这么做了决定。
白露已泪水连连,又忍不住把照片送到嘴边,轻轻亲了亲。
再看向窗外时,连阳光都比前一刻更灿烂,每一缕光线都充满了仁慈和能量,让那些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