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平静的好像双腿受伤的并不是她一样。
“我是一个跳舞的人。”就在爱德华在考虑如何回答她时,娜塔莎再一次开口,“跳舞的人,双腿却废了。我想世界上没什么会比这个更残酷,你不用安慰我,医生。”
一个舞蹈演员,却可能再也无法站起来,这是多么讽刺的事情。
怎么可能真的平静呢。
爱德华叹了口气。
年轻的医生重新拿起了手中的档案:“好吧,反正你早晚得知道。”
他脸上的无奈让娜塔莎有种莫名的心酸感,但与此同时又暗地松了口气。她已经听够了“没关系,恢复的希望还很大”这样的话,徒劳的安慰和怜悯,让娜塔莎心生厌倦。
“实话告诉你,像你这样的情况康复后能够站起来的,少之又少。”爱德华道出这番话时,拿着档案,目光却紧紧盯着坐在病床上的娜塔莎,“而你还想重新回归舞台,简直是做梦。”
他看到坐在床上的娜塔莎,原本就很苍白的脸色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他扬了扬眉:“但是,没有先例,不代表没有可能。”
娜塔莎:“……”
这番大喘气,搞得娜塔莎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她拧起眉头看向医生,脸上的反感却让他很是高兴的笑出了声,灿烂的笑容重新爬回他的脸上:“说医学上的概率,我想你也不懂。不过我这个人最爱做梦了,陪别人做一场,也没关系。”
说着他伸出了手:“就看你是否愿意了,罗曼诺夫小姐?”
这个家伙,可真是有点讨人厌啊。
娜塔莎用审视的目光重新打量他几番。她这带着些许敌意目光不仅没让爱德华感到尴尬,反而是笑得更加灿烂。她无动于衷,医生也不会把手放下,就这么举着等着她。
病床上的人久久没有动静,直到爱德华都不禁在考虑自己是不是有点过分的时候,她终于动了。
年轻的舞蹈演员,轻轻一勾嘴角。即便是面容苍白、穿着宽松丑陋的病服,也无法掩盖住那红发之下自信的笑容。爱德华一下子被她笑楞了。
这才是一个芭蕾舞演员应有的气势啊。
就在他感叹的时候,娜塔莎也伸出右手,与他握在一起:“希望你不是在吹牛,纽豪丝医生。”
“——不错!”
艾德·林顿喊了卡之后,对着镜头前的两位演员满意地点了点头:“没想到潼恩你也能笑得那么有气质。”
“你什么意思?!”坐在病床上的潼恩立刻炸了毛,气冲冲地看向艾德,“原来我在你心目中一直就是没气质的花瓶吗?”
“不不不当然不——”
“——你给我解释清楚!”
“我想,林顿导演的意思是在夸赞你演出了舞蹈演员的气质。”在一旁汤姆·希德勒斯顿简直要笑翻过去,忍不住开口打圆场,“毕竟不是专业人员,想演出真实的那份感觉还是挺难的。”
这个的确是。
就算潼恩对自己的演技还是有那么一丁点的自信,她也不敢说自己能完全还原一个高水平舞蹈家的气场。这样经过十年二十年累积而成的气质,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