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空回答他。
他来势汹汹,不管不顾地攫住她的唇,咬、舔、舐、揉……
从门边到床上,头晕目眩,转瞬之间。
很久以后,杨梅不高兴地说:“你这个人,回来就找我上床。”
他沉沉笑道:“憋坏了,快半年了吧?”
杨梅哼一声,故意说:“我就不信你在北京没找过女人。”
“没。”
“哼。”
“真的没。”
她也知道他没,但这么逗他挺好玩,于是她又哼哼几声,装出生气的样子,背身对着他。
好一段时间,他没说话,也没什么动静。杨梅等了一会儿,什么也没等到,正要转过身去看他,忽地惊呼一声。
不提前告知,不给她准备时间,他又闯了进来。但很滑很顺畅。
她伸手去拍他,他得意洋洋地笑:“反正我说不过你,总干得过你吧?”
☆、温柔的男人
天色从白到黑,肚子从饱到饥,再在床上赖下去,可能要天荒地老。
杨梅去推江水:“起床。”
江水太重了,根本推不动他,他自己也懒,像石头一样坚硬,“你怎么不起。”
“我懒。”
“我也懒。”
两个人都懒,那没辙了。
“你听。”
他稍稍注意:“听什么?”
咕噜噜的声音。
“我肚皮在叫。”
他笑一笑,在她脸上亲一口,“想吃什么?”
“牛肉,还有蔬菜,很多很多好吃的。”
她难得胃口大开。江水接了圣旨就马不停蹄地出门买菜,然后亲自下厨。厨房很干净,但不是天天整理的那种干净,是许久不曾动用过的干净。
江水把杨梅叫下床,“你多久没用过厨房?”
她答:“你去北京以后。”
他问:“为什么不用?”
“没心情。”
这几个月,她常常没心情——当然不是好心情,但也不是坏心情,就是没心情。提不起劲,干什么事情都浑浑噩噩。
李艳在此期间来过她家一次,给她讲笑话,陪她聊天,她没精神应付。最后李艳生气了,摔门而出。好长一段时间,这个家空空荡荡,只有她一个人的声音——趿拉着拖鞋的声音。
杨梅说:“你看我这样,都是因为你不告而别。”
江水默然,过了一会儿,他问:“你爸爸妈妈呢?”
她难过地笑了笑:“也是因为你,都不理我了。”看一眼台历,心算了一下日子,又说:“好几个月了,我都自说自话。”
江水低着头,默默地在杨梅碗里又放了一只鸡腿。
她还给他一大块油乎乎的肥肉。
“你这个没良心的男人。”她骂道,“我都掉头发了,再过几天要得抑郁症了。你呢?你倒好,一个月打一通电话,都不知道你在北京多逍遥快活呢。”
“一点也不逍遥,一点也不快活。”他说。
“怎么不逍遥,怎么不快活呢?”她追问。
他没回答,下意识用手去摸头发。两个月前,他的头发还是花白的,李艳见到他的时候,还笑话他看起来比她还老。
过几天他就去美发店染了黑发回来,可没过多久就掉色了,还要新的白发长出。
红头发说,这是心病,染发是治标不治本。
可一头华发多难看啊,江水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