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个男人和上次那男人不是同一个男人了。
“嫂,怎么回事?”
万淑芬头也不抬,端着个果盘就要往外走,江水没让,矮男人也没让。
她板着脸往回看,冷冰冰道:“松手。”
矮男人捏得更紧:“爽完就走?你这逼够贱的。”
这矮男人说话相当粗俗,还带着点口音,普通话也不标准,平翘舌音不分。这样听起来,更是不堪入耳。
万淑芬脸立马臭了,猛一用力,就把矮男人的手甩开了,恶狠狠说:“滚!”
“你他妈让老子滚?”又一把抓住,万淑芬怎么也甩不掉,江水两步上前,一热水瓶晃荡过去,开水洒出来,溅了那矮男人一手腕,烫得上面的黑汗毛全服帖了。
万淑芬趁机走出去,他要去追,江水人高马大地一挡,路全堵死。矮男人只好囔囔道:“贱货!等着瞧!看我骚不死你!”
本来计划吃了午饭再走,但这样的情形,再也待不下去。
回去的路上很沉默,杨父小心翼翼看看杨母,杨母青着脸,迁怒似的瞪过去。
回到家后,江水就被杨母差使出去买菜。家里都是自己人,她也顾不上克制什么,一肚子火气全蹦出来。
“这什么人呐!杨国强,你瞧瞧!我们这是摊上什么人家了呀!”
杨父默默看了一眼杨梅的表情,息事宁人地对杨母道:“行了,你少说两句。”
杨母就像点了火的鞭炮,噼里啪啦炸个不停:“这种人家能嫁?你看看他那个大嫂,一把大年纪了还勾三搭四!整个一狐狸精!我们家清清白白的,杨梅嫁过去那简直就是……”
杨梅打断她:“妈,我嫁过去又不会和他大嫂住。”
“你还想和他那个大嫂住啊?!你今天也看见了,这么不干不净的……”
“我没想和他大嫂住。”
“对!你连想都不要想!”杨母一拍桌子,啪地一声,门锁也开了。
江水买菜回来,就听见最后一句。他站在门口没动,杨梅立刻走过去,接过他手里的菜,往厨房里去。
杨父朝杨母使了使眼色,推着她的背去卧室里。
厨房里,杨梅翻开袋子一看,说:“你还买了条鱼啊。”
“我去处理下。”江水把那鱼袋子拎起,走去阳台上。
杨梅跟着过去,他在水池旁驾轻就熟地清理鱼肚子,她就饶有趣味地看着。
清风吹来,送过来一阵鱼腥臭。
这个男人沉静地干着手上的活,仿佛那鱼腥臭根本不存在似的。然而他黝黑的肌肤,冒出青胡茬的下巴,套着油乎乎围裙的身躯,所有他不修边幅的模样,似乎都和这鱼腥臭万分合拍。
杨梅目不转睛地看,竟觉得时光暂停。
忽地,她走上前,从背后搂住江水的腰。
江水顿了顿,也不敢拿手碰她:“别,我脏。”
杨梅不说话,也没别的什么动作。江水无可奈何,只好继续处理那条鱼,动作更小心些,省得溅到杨梅手上去。
“你太辛苦了。”杨梅说。
江水突然一愣,反应过来后没什么意味地笑了一下:“我现在就想着能安分地和你过日子,多赚点钱,好娶你回家。”
除了开车带客,他还兼职别的活。大部分是体力活,他还年轻,有的是力气。扛水桶、送报纸、替人搬家……几乎把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