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不上身边闺秀友人的奇怪了。
这个冬日真是无聊,倦倦得只想睡过去。
希望一觉醒来春日就到了吧。
盼着盼着,忽冰消雪融,东风解冻。
喜极而笑,又招来友人奇怪神色。
“雪融了呀!”
王家闺秀也发现了。
“是啊,春天来了。”
难掩粉面春|色。
光阴荏苒,进了春。
去寺庙拜了神回来,开始期待着书院开学。
等了一个冬天,这次总该有信了吧?
“小姐,这天还没暖呢。”
怜香打着哈欠,苦恼地拿着春装。
“冬去春来,不早了。”
对着铜镜比着衣服,也苦恼了,“这颜色是不是素了?”
旧衣大多数是淡色,最艳的也不过是粉。
少有微黄而带红的常衣。
“怜香,你说要不要制个海棠红,或者水蓝,再添个葵绿如何?”
越说越多,也不知道那个饭袋喜欢哪个色。
将衣服放在椅上,怄气地坐在床榻,“应从冬日就备新衣的。”
母亲还问过她要不要添新衣呢,怎么当初那般心不在焉呢?
“小姐,夫人寻你。”
母亲的大丫鬟司琴突然来了。
“母亲寻我?”
很是诧异,从入冬至此母亲就一直忙碌,鲜少有闲。
手抚上青发,想让怜香帮自己整整仪容,却对上了她的挤眉弄眼,才发觉屋里乱成一团,衣物乱堆。
槽糕,司琴定是看到了。
慌乱地想扔进柜子里,又强行镇了神,“怜香把这收拾好,我看天放晴了,你拿去晾晾。”
“哎。”
怜香应了声,“可小姐,这屋外寒气还未消呢。”
你这个丫头怎么此时不机灵了?
“屋里阴阴也行的。”
司琴解了围,走过来,替两手无空闲的怜香梳妆。
司琴手很柔,比怜香那个丫头要好很多。
照了菱花镜,竟比以前美上许多。
“小姐要带哪个首饰?”
司琴取下白簪,想换个首饰。
“这个就好了。”
忙拉住她的手,信还在梳妆盒里放着呢。
“这样就好了,母亲还等着呢。”
拉着她的手远离那个不能见人的妆匣。
司琴怔了后,领着去了母亲那。
松了口气,她应该没注意到吧?
偷偷打量了司琴,什么也没看出来。
母亲的丫环都比自己沉稳,唉。
母亲那规矩多,进了院子便拘着自己。
司琴掀了帘,屋内的暖气扑了出来。
谨慎着整理了装扮,屏息进去。
母亲气色依旧好。
问了安坐在一旁没多久。
司琴随着其他人一起下去了。
屋里俩人时,母亲笑着问:“这个冬天你都恹恹的,今儿总算精神了。”
“许是天暖的缘故吧,让母亲担忧了。”
“忧心儿女是正理。过来,母亲好久没同你说些亲话了。”
起身去了母亲那,挨着她坐。
母亲拉着细细看了一遍,越看越满意。
被她的目光羞得不敢直视。
低着头,听到母亲的笑,更低了。
“入冬时,还念着要教你管家,哪知道事那么多,误了整个冬天。”
母亲语气一转,“还好这个春天学也不晚。一年之计在于春。”
学管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