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你以继续深造的理由拒绝了去伯父的医院上班?”温暖得到消息,第一时间跑回来问温日鸥。
“嗯。”温日鸥正在收拾衣服,一副真的打算再出国的样子。
“为什么?你当初那么急着回来,现在又这么急着走。”温暖一直不知道那天发生了什么事,却在第二天就听说了温日鸥打算回美国继续求学。
温日鸥停下手里的动作,静静地低着头思考,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他现在居然下意识的想要逃。这片有着夜昙,他却连看都不能看一眼的地方,他只想远远的躲开。
“哥,你在逃避什么?”温暖皱眉,这不像堂哥,他的堂哥永远是勇往直前的,什么时候迎难退缩过?
“我没逃避什么,只是当初让我回来的理由已经不存在了,那我何妨再离开?”温日鸥拿着手里的衣服,无意识地叠弄着。
“你想清楚了?你不爱他了?”温暖问。
爱?爱是什么?“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温日鸥像被点着了的炸药,瞬间发作,手里、床上的衣服全都扔了出去。
温暖被吓到了,他从来没见过自己的堂哥发脾气,尤其是这种莫名其妙的突然发火。“哥,我都不认识你了,一个夜昙,就让你变成这样吗?”
温日鸥闻言愣在当场。是啊,他怎么变成这样了?喜怒无常、任意发火,加上之前的沉迷夜店、饮酒无度,一个夜昙,已经让他改变如斯吗?但是那个人是叶檀啊,是他心心念念了六年的叶檀!
“什么是爱?”温日鸥整个人瘫坐在地板上,茫然地问着面前的堂弟。“我想了他六年,可没有他我依然活的好好的。在美国,我每天早上运动一小时,每天摄入定量的营养,每天睡足七个小时,我用在学业上的时间远远超过了我想他的时间,甚至在回国前,我居然想不起他的样子,记不起他的脸,除了最初见他时的印象极深刻,其余我对他几乎一无所知。”
“你认为自己不爱他?”温暖第一次听温日鸥说这么多话,或者说,对着他说这么多他原来问也问不出来的话。温暖也学温日鸥坐在地板上,差别只在于他从床上拿了个枕头抱怀里。
“我爱他吗?我没为他做过任何事。”温日鸥嗤笑。
“你为了他努力学习,提早回国,这不算?你甚至为了他把自己的生活过的像机器。”
“不为了他我也会努力学习,事实上不认识他之前我学习的也很努力,只是你们不认为罢了。课堂外的知识也是知识。至于生活,规律的生活是身体的资本,不为了爱情只为健康,也有很多人是这样生活的。这怎么能算是为了他?”
“可是这么多年来你一直想着他。”
“人得不到的总是会惦记,得到了才会不珍惜。这是人之常情,不是爱情。”
“可是你不是因为得不到他而这么痛苦吗?”
“痛苦是因为失去,如果今天我死了个宠物,我也会难过的。”
温暖发现自己的好口才遇上温日鸥就全白费了,你和个懂心理学的大夫说不明白,不过现在温暖至少摸着点门道,他试探着说,“你认为你对他的喜爱只是惯性?所以失去他的不适只是惯性被中断,而不是因为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