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关在家里,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从豫峯在家里一待就是两个月,白莉也在年前做完最后一台手术后向医院请了长假。
父母在身边围绕是从亦白从前最期待的画面,但寡言少语的父亲、变得过分关心他的母亲让一切都变得跟他想象中不一样了。
他已经两个月没有见到路丛珍了。
关于路父心脏移植的事情,路丛珍在除夕那天夜里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路母,路母听完所有的故事,她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路丛珍拥进了怀里,让她像小时候一样趴在自己怀里。
路丛珍不打算哭的,可路母的怀抱太过温暖,她依偎在路母的怀里,泪水悄无声息地就从眼眶上滚落:“妈,我好想他。”
路母轻轻拍抚着她的后背,柔声对她说:“哭吧,在妈妈怀里哭吧。”
除夕夜,万家灯火通明,离人欢聚一堂,全国上下都沉浸在喜气洋洋的气氛里,但路丛珍却在父亲的加护病房门口,趴在母亲的怀里无声无息地垂泪。
二月底。
路父终于度过了危险期,器官移植后常见的排斥反应并没有在路父身上出现,健康的心脏正在他的胸腔里稳健地跳动,周医生说他很快就可以出院了。
路丛珍和路母都松了一口气。
路丛珍以割舍自己的爱情作为代价,终是换来了路父难得的健康。
她不后悔。
因答应了从家的条件,路丛珍便独自开始着手在邻市找房子的事情。她家里还欠着银行的贷款,卖掉家里现在的房子还完贷款后他们手里还有几十万。
路丛珍在w市下面的一个小城市里找了一套房子,地段不错,户型大,价格也便宜,七七八八算下来只要二十万。最重要的是这套房子靠近市里面的人民医院,方便以后路父在那里体检。
路母也很满意这套房子,母女俩的想法一致,她们都认为虽然邻市没有w市繁华热闹,但靠山有水,之后的日子应该会过得十分清闲惬意。
得到路母的点头赞成,路丛珍在两个城市间来回跑了几趟,他们一家人以后的住所总算是有了着落。
去宿舍收拾行李的时候,圆圆泪眼汪汪地拉着路丛珍:“你真要走吗?”
路丛珍一边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安慰她:“你哭什么呀,我又不是一去不回了,等毕业答辩的时候我还会回来的,我还要拿毕业证呢。”
圆圆还是舍不得她,路丛珍是她认识的人里面长得最漂亮,脾气最好的女孩子了:“还有几个月就要毕业了,你就不能等过了这段时间再走吗?”
路丛珍笑着说:“快毕业了,学校里也没什么大事了,我爸现在的情况虽然稳定下来了,但还是需要人照顾,我妈一个人太累了,我要回去帮她。”
圆圆的眼泪流不完似的,她拉着路丛珍撒娇跺脚:“可是你为什么要去邻市啊,就在w市不行吗?”
路丛珍收拾衣物的手一顿,她摇头说:“不行。医生说,我爸的身体要好生静养,w市太热闹了,不适合他养病。”
“这医生提的什么破建议!”圆圆脾气一来就将路丛珍收拾好的东西全都打乱了,她流着眼泪,气呼呼地一屁股坐在路丛珍的箱子上,“我就是不让你走!”
等脾气过了,圆圆又哭哭啼啼地起身,默默地把路丛珍床上被她弄乱的衣服一件件叠起来。
路丛珍见着圆圆这个样子也忍不住地鼻头泛酸,她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