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裤来,杜甫的脸估计会被你划穿。”
从亦白笔尖一顿,路丛珍还是那副一本正经的模样在做题,但他分明看见了她唇边淡淡的笑意。
他在心底默默赞同,嗯,她说得对,不仅杜甫的脸,恐怕这本语文书都会被他划穿。
好以此克制他蠢蠢欲动的心。
路丛珍在这方面一直很注意,她上过几节教育心理学的课,知道在青春期的从亦白面前,她的行为举止不能出现一点偏差或出格,不然很可能会导致一些难以收拾的后果,她不能放松。
房间内正安静的时候,从亦白的手机突然响了。
他从口袋里拿出来看了一眼来电显示,然后很是及其粗暴地挂断了。
铃声好像只停了两秒,又响了。
路丛珍正在看他写的文言文翻译,电话却一直响,她轻声问:“不接吗?打了两遍,说不定有什么重要的事。”
从亦白眉头一皱,很是不情愿地接起电话,还没等对面的人开口,他就不耐烦道:“我说了我不去,别再给我打电话!”
他说完话就把电话挂断,拔了电池,手一挥就将手机扔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去了。
路丛珍看着他一连串的动作,不知道他为什么生这么大气。
从亦白现在却恨不得把李宇塞在车轮下碾个几百遍,他昨天就说了今天不会去,李宇却还是给他打了一早上电话,直到现在都不放弃,也不知道那个莫雪给他吃了什么迷魂药,真是鬼迷心窍。
很快他就知道,莫雪给李宇吃的不只是迷魂药,根本就是□□,毒的李宇三魂七魄都散了一半去。
十一点半的时候,李嫂突然面色苍白地上来敲门:“亦白,你、你的同、同学来了。”
“同学?”从亦白纳闷,什么同学,他哪来的同学?
路丛珍见状合上课本说:“你去看看吧,我在这等你。”
从亦白跟着李嫂下楼一看,脸色顿时变得铁青。
李宇见着从亦白正站在楼上,他仿佛都能听见从亦白正在磨牙的声音!他立刻双手合十摆出祈求的模样,满脸哭相。而他身后一大帮男男女女正站在大门口,乌泱泱的一片,各个脸上都好像在看稀奇似的。
莫雪一身吊带短裙,十分清凉地站在李宇身边笑盈盈道:“亦白,我们来接你。”
从亦白没有接话,咬牙切齿地将李宇盯着,他总算知道他哪来的同学了。
路丛珍在楼上将从亦白今天的习题内容整理了一遍,将需要重点改正的地方用红笔圈了起来。
一面有二十道题,有十八题都被红笔做了标注。
“唉。”路丛珍叹了口气。
从亦白现在还没上来,她想今天的课估计到这就要结束了。
果然,从亦白五分钟后推门进来,脸上明显带着情绪:“今天上不了课了。”
“好。”路丛珍一点意外都没有。
她正起身收拾东西,从亦白身旁突然又露出一张脸,对着她很是热情地打招呼:“老师好!”
路丛珍一愣,对他微笑点头:“你好。”
李宇看见路丛珍,像是饿极了的狼看见了肉,眼里直冒绿光。他完全不顾身边的从亦白是怎样难看的脸色,一个错身就从门口挤了进来,两下就蹦到了路丛珍身边,对她伸出手道:“我叫李宇,是亦白的好哥们。美女老师,你叫什么名字?”
李宇跟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