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很早以前就跟你说过,在傅家春节没有那么重要,更重要的是赚钱的能力。”傅疾安一边说一边擦着头发。
楚晓寒跪坐在床上,向他招手:“来,我给你擦头发。”
“你给我擦。”傅疾安挑眉。
楚晓寒点头,然后接过傅疾安手上的毛巾,按到他头上,像是擦小狗那样擦起来。
“青青。”
“嗯,怎么啦?”
“你太用力了。”
楚晓寒低头一看擦的他脸都快变形了,慌忙道歉:“不好意思,那我轻点。”
说着楚晓寒立刻放轻了手上的动作。
其实楚晓寒的动作根本就不能算作是擦头发,就跟□□他一样,但傅疾安还是舒服的眯起了眼睛,不知道这能不能算做是情人眼里出西施。
“我们明天回纽约?”
“大年初一回纽约不太好吧。”
“你不是住不惯这里吗?”傅疾安挑眉。
“再过两天吧。”楚晓寒确实在这座庄园里住的不习惯,可是架不住她好奇心强啊,她真的想知道傅疾安的抑郁症是怎么来的。
“青青。”
“啊?”
“你是不是有什么东西瞒着我?”
“没有啊,怎么会。”楚晓寒下意识的加重手上的力气让傅疾安无暇分心。
窗外的月亮圆的就和古诗词里写得白玉盘一模一样。
楚晓寒依偎在傅疾安的怀里,手下意识的在他的胸膛上画着圆圈。
“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啊?”
作者有话要说:欠你们的昨晚的二更今天的在路上
☆、第八十二章
夜深人静。
房里空调开得正足。
春意阑珊,傅疾安忽然想起了刚才楚晓寒的问话。
“你第一次见我是什么时候啊?”
第一次。
见你。
是什么时候吗?
他的手臂轻轻拍打着楚晓寒的脊背,思绪仿佛回到了十五年前的那个夏天。
这个世界上有无数的人生存或者死亡,对于傅疾安来说他从来不惧怕死亡,他惧怕的是没有办法生存。
狄更斯在《双城记》里说过,这是一个最好的时代,这是一个最坏的时代;这是一个智慧的年代,这是一个愚蠢的年代;这是一个光明的季节,这是一个黑暗的季节;这是希望之春,这是失望之冬;人们面前应有尽有,人们面前一无所有;人们正踏上天堂之路,人们正走向地狱之门。
而对于傅疾安来说一切都有,也一无所有,从小到大没有什么事情会在他心里留下太深的印记,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不管是学业、女孩的爱慕还是工作,一切都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转折点发生在傅疾安十六岁那一年,那一年傅沛因为没钱伙同几个道上的人把傅疾安绑了起来胁迫傅家交钱,可傅家交了钱之后绑匪却改了主意,决定撕票。平时对他极为亲近的舅舅为了一点钱伙同别人绑架他,这件事情对他的打击及其巨大,在绑匪想要撕票的时候,他是真的觉得没有活着的意义想要去死的,要不是那个刀疤脸一脸猥琐的想要扒了他的裤子,他是起不了反抗之意的,那个时候真的觉得活着一点儿意思都没有,可是士可杀不可辱,他可以接受死亡却不能接受一个男人的侮辱,后来他抢过了那个男人的枪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