压力接通了那通电话,这个电话傅疾安可以挂,他戴赟却不得不接。
一时间整个车里安静的只剩下了戴赟的声音。
不知道那头的人说了什么,戴赟为难的看了一眼傅疾安,然后睁着眼睛说瞎话。
“那件事情发生的时候我并没有跟在少爷身边,是我的失职……是……没错,不排除他的嫌疑。”
随着戴赟的话语,傅疾安眼眸深处的阴霾越来越重,车里的气压也越来越低,除了睡着的楚晓寒之外,司机和戴赟都差点儿被冻僵。
楚晓寒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的,只知道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月照当头了,她伸出手去摸了摸床头没摸到手机,醒了会儿神才反应过来现在的情形。
在他们领结婚证的日子里她竟然从下午一觉睡到了晚上。
天呐,天底下还有比她心更大的人嘛。
不过……楚晓寒环视了一圈儿屋内,傅疾安并不在房间,新婚第一天,他去哪儿了?
楚晓寒走出卧室。
书房的门没有关严露着一条小缝,里面那个对着笔记本认真工作的人赫然就是她刚刚没有在卧房里找到的傅疾安。
刚才还觉得自己心大,此刻看着认真工作的傅疾安,楚晓寒觉得自己找到了比自己更心大的人。
在书房门口看了一会儿,楚晓寒转身走进厨房打开冰箱拿出牛奶用小锅热了两杯牛奶。
又拿出冷藏的赤豆元宵煮了两小碗。
看着咕嘟咕嘟冒着白色泡泡的元宵汤,楚晓寒忽然有了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傅疾安禁止她进入厨房仿佛还是昨天的事情,一转眼他们竟然都结婚了。
“你饿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傅疾安出现在她身后,突如其来的声响让楚晓寒吓了一跳手中的勺子差点掉在了地上幸亏傅疾安接的稳。
“嗯。”楚晓寒低低的应了一声,但其实她只是想让他吃点东西而已。
傅疾安从楚晓寒手中接过勺子,在小巧的锅里舀起一个看了看成色,然后放回去关火装碗。
“可以吃了。”
两人将元宵和牛奶端到餐桌上,并排坐了下来。
傅疾安优雅而快速的吃掉了一碗元宵,楚晓寒却一勺一勺在碗里翻搅,并没有吃的意愿。
“是不是又不想吃元宵了,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傅疾安看了一眼楚晓寒的动作就要起身打开冰箱。
楚晓寒放下勺子拦住他的动作,认真的看着他道:“你才出院没多久,不能这样工作,要好好调养身体,万一以后留下什么后遗症怎么办?”
他问:“害怕我身体出问题?”
见她点头,傅疾安笑了起来,那笑容张扬而肆意,楚晓寒正疑惑他为什么笑的时候,傅疾安陡然收了自己的笑容,眼含深意的在她耳边低语:“我身体好不好你还不知道吗?昨天晚上是谁哭着跟我求饶的。”
即使这是晚上。
即使这是他们俩的房子。
这一刻楚晓寒还是生了想要掐死傅疾安的心,这个男人,怎么自从受了一次伤起来越来越不正经了。
她冷着脸:“我跟你说正事儿呢?”
傅疾安不想在领证的第一天就惹毛自己的媳妇儿,见好就收:“别担心我身体已经好多了,不好的话医生也不会让我出院的。”
“我知道你的身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