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熟悉的环境而产生的新鲜感,人往往在不自觉中做出一些以前不会做出的举动。林淼就这样团成一团安慰自己,也不知道多久,总之床幔多了一股微风,紧接着身边便多躺了一个人。
刚刚发生了这样的事情,所隔的时间倒是不长也不短,总之林淼的那股羞耻劲儿还没有散去,此时自然还紧紧地绷着。
两个人就躺在一个被窝里,再小的动作也会被生生放大,就这样僵着大约片刻,林淼一个愣神,就发现被他搂到了怀里。
“沈……沈御。”
“嗯,怎么了?”
即便是幻成了人形,也是小小的一个团子。沈御下意识在人僵直的脊背处拍了拍,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眸子已经如水一般。
刚才的那句问话似乎还夹杂着一丝悠悠的叹气声,很明显是男人无奈的表示。林淼暂时放松下来,天知道他刚才有多么紧张,只觉得那团跳动的血肉,几乎要卡在嗓子里。
“没事……”林淼深呼了一口气才说出话来,“刚才是我任性了。”
他们本就是面对面抱着的姿势,沈御紧跟着柔声哄了几句,后来竟然自觉给人拍起背来。
……
折腾了半天却变成了哄孩子架势的沈御:“……”
稍稍放松些下来,积攒了近十天的疲倦如同排山倒海一般涌过来,林淼起先还倔着不肯睡觉,哪知道下完保证不足片刻,沈御便已经能听得些轻微的鼾声。
怀里的少年又变成了软软的一团,沈御给人掖好被角继续揽了揽,很快也抵不住那重重的困意。
醒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大亮,床边的小几上放着一只瓷碗,不过上面另倒扣了另一只碗,因此里面有什么,一时间也有些摸不准。
门栓早在沈御起床的时候已经打开,林淼窝在被窝里正哼唧得尽兴,便听见门外有“呜呜”的敲门声,不等他反应过来,木门便被推开了。
进来的人是县令大人沈觉,仅是扫了一眼木床的位置,便是面如菜色的模样。
“你……你们……那个……不好意思……我先出去。”
沈觉急急忙转身而去,大概是因为动作太猛生生磕到了木门上,林淼听见那“咚”的一声响,几乎是要下意识去摸自己的脑门。
他继续往被子里缩了缩,倒是忍不住偷看了一眼床边的沈御,君子坦荡荡,与他们二人的局促有极大的差别。
“哎呀,真是……”
沈觉大抵是没有想到一大早就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他揉着脑袋龇牙咧嘴,到了后来几乎是要愤愤到叫骂出声来。
其实也不怪他脑子里多想了些什么,事实上他推门进来的一瞬间,林淼正趴在床上,锦被半掩,而沈御的一双大手,正好在林淼的后腰处揉搓。
明明是正直到不能再正直的按摩,换了一对恋人上去就生出了别的意味,而且他们在马车上过了十天之久,在身上几个关键的部位揉一揉确实会舒服很多。
只是大清早地就生生闹出一个乌龙来,沈觉小心翼翼地看了看沈御的脸,大抵是为了掩饰那抹尴尬,便直直地问道。
“你不是有法术的吗?为什么还用这种笨办法?”
回应他的是猫大爷翻到天际的白眼,林淼抱好被子坐起来,一张脸黑如锅底。
“你是不是睡傻了,让一个猫妖受沈御的道法。”
……
屋内似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