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小子!
他为苹如理了理粘在鬓角的碎发:“别哭,父亲帮你去问,看他怎么说。”
苹如顿时打了一个诗撕了个粉碎,甩手扔到了地上,泪水跟着不自觉地流出来。
将近清晨,苹如才睡着了。到了吃早饭的时间,仍不见姐姐,天如蹑手蹑脚地进了苹如的房间。
苹如在床上躺着,呼吸时胸口微微起伏,还算睡得好。天如放心地跟父母报信儿,郑钺让大家先别打扰苹如,等到中午还不出来再说。
吃过饭,天如回到自己房间,她坐在电话旁边,不知道该不该给汉勋打个电话,问问汉勋为什么这样对待姐姐。犹豫了半天,最终还是通了电话,是徐妈接的。
徐妈听是找汉勋的,赶忙朝饭后漱口的汉勋喊,请他过来接电话。
“汉勋哥……”天如有些踯躅,她不知道该怎么开口问。
“怎么了呢?”听汉勋的语气,像是昨天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
天如觉得事有蹊跷,她放开了问:“汉勋哥,你是有未婚妻的?”
问完这句话,电话里就没有了声音。
下午,福南来了电话,约苹如一起出去散心。苹如正好想转移注意力,一口答应了。
两个人一起到了吕班路小公园,福南只字不提汉勋,聊了半个时辰关于大学的事情,便把苹如领到一个紫藤秋千架下,借口离开了。
又只剩下她一个了。一个人也好。
苹如静静地坐在秋千架上,她不发力荡起来,只是那么坐着,她微微仰头,感受着和风拂面,日光洒面的惬意,牵起嘴角笑了。
日光将一道长长的身影拖到苹如眼前,她抬头,见是汉勋走过来,起身就要逃离。
“苹如!”汉勋疾步追上去,从后面抱住苹如。
苹如一开始还挣扎着要汉勋放开,后来觉得徒劳,她干脆任汉勋摆布,神色跟语气一样冷:“我再也不想见到你。请你远离我。”
“苹如,我们之间,有误会需要解开。”汉勋牢牢扣住苹如,他见苹如不挣脱他,以为苹如会安安静静地听他解释。
可苹如一听他所谓的误会二字,马上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了他,苹如慢慢后退,步步远离他:“还有什么误会?王汉勋,你是一个有未婚妻的人。我也是一个世家儿女,怎么可能会甘愿做你的情人?做你的姨太太?”
汉勋追上去几步:“是谁跟你说我有未婚妻的?是谁说要你做姨太太的?”
是你的母亲,还有你从小就订了亲的未婚妻。苹如冷面如霜:“是谁很重要吗?你的反应已经印证了那是事实。我也已经把话说到家了,你听懂也好,听不懂也罢。总之一句话,从今日起,我们再无任何关系。”
汉勋摇首解释:“苹如,你要相信我啊。那桩荒唐的婚事,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我只承认你,认定你,别人,什么都不是。”
苹如冷笑:“别再说笑了。一直以来,就是我傻,我傻才会信你。其实你跟你的母亲一样,你一直都在意我有日本血统。对吧?如果我的母亲没有脱离日本国籍,我们之间的交往就会永远停止在苏州河七十六号游泳那一日。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