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东西要蹦出来了,被她强行压制着。
良久,才有人主动说话。
“苹如,我想吻你。”汉勋说这话并不是要征求苹如的意见,而是在付诸行动之前给个提醒,是以‘你’字尾音刚落,他微一欠身便一吻落在可苹如光洁的额头上。
苹如没有抗拒,只是眼睛微微睁大,嘴唇略一蠕动,是想说什么却又说不出的情状。
汉勋看着苹如,一手抚上她侧脸,另一手则紧紧扣住她腰肢,低头含住那微热的唇,辗转厮磨。他的气息在一瞬游离间吐在她脸上,随即又深深攫取……
“汉勋,唔,好了……”苹如边回应边提醒汉勋:“小心我父母看到……”
“镀膜玻璃,外面的人看不到里面的。”汉勋流连着,不愿放开,痴缠许久才松了手。
大概是两个人都有些恍惚了,他们一同忘记了这是在路旁,不是在家门口,所以才有那番对话。
正因为不是在家门口,而是距离家还有一段路程,苹如方觉得难熬。怎么会这样?明明想有亲昵的互动,亲昵过后却又羞涩非常。
她真想立刻开开车门,不管车停没停就跳下去,许是她的身子有了倾向,又或者是汉勋看出了她的心思,他减了速,伸过一只手去,安抚如坐针毡的苹如不要乱动。
看到万宜坊的路标,苹如松了一口气,终于到家了。一停车她就下了车,轻颤了一路的睫毛适才安静下来。
汉勋过去捉起她的手,放了一颗纸折的小红心在上面,轻轻合上她手掌,翻过印上一枚手背热烫的吻。
艳阳东升,将前天夜里的潦水蒸发得一干二净,对天公这一助力,汉勋满意地仰面朝天微笑。
晓蓉托苹如转告汉勋分喜糖的话,苹如早就忘了,此日汉勋却提着两大袋喜糖在地下车间门口等她。
那么大两袋,他就那么拎着过来了,苹如不由笑他:“你知不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很像一个傻大熊。”
“一会儿可能会更傻。”汉勋耸耸肩,不怀好意地笑笑,“我们一起傻喔。”
苹如犹疑地看着汉勋,不知道他又有什么奇怪而又浪漫的点子,她半期待半质疑地问:“怎么个傻法?”
汉勋笑着将两袋喜糖分别挂在车把两边,坐上了车座,语气轻快:“喏,上来呐。”
果然够傻的。苹如啼笑皆非,正要斜跨上后座,汉勋阻止:“坐前面啦。”
见苹如拧眉不决,他又补充一句,语气宠溺又霸道:“听我的没错。”
苹如犹豫片刻,还是坐在了车杠上,汉勋脚搭踏板,在苹如脸颊蜻蜓点水般一吻,朗声笑着骑动了自行车。
“我负责骑车,你负责抛洒喜糖。”进了校门,骑行在校园大道上,汉勋看着左右或步行或骑行的学生,笑着对苹如说。
原以为他只是把喜糖送到苹如所在的班级和话剧社,没想到他想的却是这般有意思。
汉勋不放心,遂又叮咛她:“洒的时候搂着我的腰或者脖子,别掉下去。”
苹如微微一怔,随即一手环住汉勋的腰,一手伸到袋子里,一把一把地向外抛了出去。
喜糖如雨滴般落在行人头上、身上、脚下,他们或是弯腰去捡,或是笑着议论,或是追着移动的喜糖,沿着大道一路捡过去……
苹如的笑声欢畅好听地响在汉勋耳际,响在校园大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