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跑开,互相追逐抹奶油顽闹。
汉勋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苹如身上,苹如警觉,一见汉勋从蛋糕架上挖了蛋糕,便躲着他。
汉勋才不轻易放过苹如呢,直把苹如追到离宴会摊位老远的树下。
那颗桂花树有百年了,还算粗壮,能够掩蔽苹如的身子。苹如就躲在树后面,良久听不到人声,才探出脑袋以确定汉勋有没有追过来。
见并没有人影儿,苹如掸了掸身上的树皮渣子,稍一抬步,就被汉勋堵了回去。
苹如背靠着树干,瞥着汉勋手托着的蛋糕,模样可怜见儿的:“看在我是今天寿星的份儿上,饶过我吧。”
汉勋一眼就看出苹如的用意,在苹如趁机抬腿要踢到他手的一瞬退后一步,随即手肘抵在苹如脖子下面,把苹如困在了树干与他之间。他微微勾起嘴角,缓缓道:“苹如小姐的柔道是不错,可惜在我这里连一式都中不了。”
苹如有意拖延时间,喏喏问道:“你也学过柔道?”
“跟一个朋友学过。”汉勋答完,立时就伸指在苹如唇上点上了樱桃色,那一弯红在苹如好看的唇上晶莹发亮,汉勋忍不住凑过去亲了亲,觉得不够,又凑了过去。
苹如一开始还推搡着汉勋,再后来就渐渐迷失在汉勋温柔缱眷的绵长深吻里。
汉勋低眼看着苹如,声音染上了似水柔情:“你竟没再抗拒。”
苹如强制自己强硬一些,可眼睫还是随着加快的心跳轻颤不停,声音也高不起来,就那样如被压低的枝:“那你希望我抗拒咯。”
汉勋舔了舔从苹如唇上蘸了樱桃汁的唇,很满意,这才答道:“绝没有。”
苹如还想给他几句,身侧咔嚓一声响,接着又响了几声,最后就是天如高兴的笑语了:“哈,我拍到了姐姐跟汉勋哥搂抱的照片。”
苹如从摄影机第一声响时就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可说时迟那时快,已经没有时间去阻止了。此时她羞赧得厉害,脸憋得红红地:“天如,谁让你动我摄影机了?”
天如挑起眉,摇了摇手里头的摄影机:“我要向上海日报爆料,高等法院特区分院首席检察官之女与国民政府空军飞行员相恋咯!”
苹如挣脱汉勋,就要去追回摄影机:“天如,你站住!”
汉勋一把拉住苹如,笑道:“让她去吧,去向全上海宣布我们之间的关系。”
苹如气鼓鼓地甩开汉勋的手,自己一个人走在前面,汉勋则亦步亦趋跟在她身侧,试探性地问:“苹如,你真的生气了啊?”
苹如微撅着小嘴不搭理他,他过去轻揽住苹如的肩背,好言安慰:“别生气了,天如就是顽闹着说说。你要是担心天如真的放料给报社,我这就跟天如要回来。”
苹如原是憋着笑的,他这一哄,不由呲地一声轻笑出来了:“那你去要吧。”
下午放学的时候,几个外班男同学陆续给苹如塞了信,汉勋在一旁看得清清楚楚,苹如没有拒绝地一一接下了。难免心中泛起酸味儿,是以两个人并肩走了没多远,汉勋就趁机从苹如袖子里抽了出来。
“你还我。”苹如皱着眉头,伸手去拿,无奈汉勋左躲右闪就是不肯给她。不只如此,他还当着她的面儿把信封开了,抽出来大略扫了一眼,又推了回去。
“都是诗词,或古或现。”汉勋不由笑笑:“倒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