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的曲子。他一上来就问她要不要弹这两首曲子,简直是要她把脸都红透。
苹如轻吐一口气,稍稍定了定心,扬眉拒绝:“我想弹中国之夜。”
汉勋向来不是因噎废食的人,他随即应了声‘好’,两个人相视一笑便一左一右开始合奏。
灵活的十指穿梭间,一个个美妙的音符串联成一首动听的曲子。
汉勋凝视着身旁沉浸其中的苹如,仿若已无什么可以替代对方。他们做着彼此的配角和主角,演奏着共同的曲调,心神相通,天人合一。
曲子尾音落下戛然而止,汉勋双臂环住苹如隐在蓝袄下的腰肢,下颌轻轻搭在苹如肩上,吐着暧昧的气息:“苹如,我是认真的,我不想只是恰巧在你的人生剧本里充当一回路人甲,我想我们互为彼此的主角和配角,相互陪伴扶持,一起演绎属于我们两个人的独家戏剧。”
苹如不抗拒,却也默不作声,汉勋舒了一口气,又道:“你现在可以不表态,只要我不轻言放弃,总有一日你会心甘情愿地表态。”
苹如的心早如小鹿乱撞,低着头道:“嗯。你先放开我,让别人看见我们这样就不好了。”
饶是苹如请求得诚恳,身旁的汉勋一动不动,苹如按捺不住了,微一侧脸,水灵灵的脸蛋儿有意无意地擦过汉勋的唇瓣,苹如惊诧地回转过头,脸已红得发紫。
汉勋含笑抿了抿唇,打趣羞涩难当的苹如:“味道不错。”
他明知她不是故意的,还贫嘴贫舌的。苹如闹着就要扯开汉勋的手,汉勋偏不松手,反而箍得更紧实了些,用威胁的欠揍语气道:“夺了我一个吻,你要拿什么来赔啊?”
苹如本想说‘你无赖’,想想到底是自己的失误,遂低眉顺眼地征求汉勋的意思:“那你说呢?”
汉勋不假思索道:“当然是等价赔偿了。”
跟每个月有七百大洋工资的首席检察官的女儿谈金钱交易,简直就是撞人家的优势,苹如笑笑:“多少钱?”
汉勋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的是等价赔偿而不是等效赔偿,不由得为自己挖坑自己跳这种没过脑子的愚蠢行为默哀了片刻。不过不能得到意中人的香吻,得到意中人拿过的钱也不错。可汉勋哪里就那么容易退而求其次了呢?
汉勋故意刁难苹如:“一百万。”
苹如质疑汉勋那一吻的价值:“值吗?我的王大少。”
汉勋伸出食指摇了摇:“可能一百万不止。”
苹如轻轻‘切’了一声,汉勋看似退让了一步:“这样吧,如果苹如小姐肯以自己的一个吻作还,那一百万我就不要了。”
苹如对汉勋敲竹杠的行径简直要拍案而起了,可实在也想不出什么可行的法子,自己又还在他怀里,只好先妥协,她微撅起嘴来:“好吧。”
‘你先放开我’五个字的首字还未吐出,汉勋就已在苹如嘴角轻轻印下一个浅尝辄止的吻。
苹如被汉勋猝不及防的举措搞得有些目瞪口呆,他扳着她的肩抿唇一笑:“你那样狡黠,我怕一松开,你就伺机跑掉。所以,我只好先下口了。”
苹如为自己辩白:“我哪里要跑了,以后不许这样。”
她说不准他这样,他就不这样了?汉勋不买账,不声不响地驳了苹如的要求。
苹如见汉勋不应,起身往外走:“我去上课了。”
汉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