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汉勋掌心,轻轻捏着,左手搭在汉勋肩上。汉勋受了鼓舞,勾唇一笑,左手反握住苹如的手,右手搂住苹如的腰,两个人就此贴近了几分。
或许是掌握了部分主动权,苹如才能在这样暧昧的气氛下含笑直面汉勋。汉勋见苹如毫无羞色,搂在苹如腰间的手臂紧了紧,迫使苹如仰头看着他。他甜酒一样的气息轻吐在苹如脸上:“如果爱忘了,我重新追你,就从今日起。”
苹如本来是想借跳舞的机会好好跟他聊聊的,没想到他还是不改口,如刚见面时那般说着无厘头的话。国家对于飞行员的心理素质有着极高的要求,他应该不是心理有毛病。苹如无可奈何地斥他:“我看,你是被人下了降头。”
汉勋紧紧盯住她明亮的眼睛,不容质疑道:“是,我被你下了爱情的降头。”
苹如难以置信地瞪着眼睛看汉勋,平台上一步之遥舞曲在十数咿咿呀呀的小提琴间演奏起来,汉勋不由分说带动苹如旋转在舞池中央。
苹如的裙子又宽松又长,腰肢跟步子的动作显现不出来,汉勋在她耳边道:“下一次跳舞,还是穿旗袍或者西装好一些,如此方不辜负苹如小姐的曼妙舞姿。”
苹如跟随汉勋开着好看的步子,浅笑安然:“苹如会听取汉勋学长的建议的。”
几度旋转后,舞曲骤然停止。汉勋依然紧紧扣着苹如,让两个人继续保持着亲密的姿态。苹如也不去挣扎,只是垂了眸道:“我渴了。”
“去喝汽水。”汉勋放开苹如一瞬,随即牵着苹如往右侧长案那儿去。他拧开一瓶汽水倒进玻璃杯,递给苹如,自己则倒了一杯威士忌喝。
汉勋已经仰头喝尽了,放下酒杯,却见苹如还两手抚摩着杯子,他低下头问:“怎么不喝呢?”
苹如眼瞟着案上零星搁置着的用过的杯子,道:“太多了。我喝不下,手跟前没有能倒的杯子。这些用过的,说不准儿一会还有人过来要用呢。不能给人家搞混了,弄脏乱了。”
汉勋笑笑,把自己的杯子送过去:“倒给我,我来喝。”
苹如犹自握着酒杯,摇头道:“酒跟汽水一起喝对肠胃不好,学长还是别喝汽水了。”
“你倒进来,我不喝它便好。”
苹如抬头看他:“那学长不用杯子了?”
“我喝足了。”汉勋见苹如仍有犹疑,取过她的杯子,往自己的杯子里倾倒:“你看着点儿,你说停我就停。”
约莫是汉勋倒得速度慢,好一阵水声过去,苹如方道:“好了吧。”
汉勋收手,把杯子递还给了苹如。苹如捧着喝了几口放下了,低头寻自己挂在腰间的手绢,未找着,眼前已出现了一方素色丝娟,松松垮垮缠在汉勋修长的手指上:“喏,新的,还没用过呢。不嫌弃的话可以用。”
苹如低头沉吟了片刻,琢磨着丝娟她用过了再还回去不太好,遂复抬头道:“那学长送我吧。”
汉勋一怔,立时又一笑:“这丝娟就是料子好些。素色的,一点儿绣纹花样都没有。我倒是怕你不喜欢呢。”
苹如含笑摇首:“素色是所有颜色中最能彰显污秽的,不像别的颜色有着藏污纳垢的作用。素色丝娟是再卫生不过的了。苹如很是喜欢呢。来日再见学长,苹如自会回学长一份礼的。”
汉勋把丝娟又往苹如跟前送了送,见苹如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