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是一伙的?那她为什么要把我引到这来……
小枝正心里犯嘀咕,嘴已经被胶带封上了。
“再等一会儿,时间还早。”陈可凡看了看表,自言自语道。
“嗯嗯嗯嗯……”小枝想问他说的是什么时间。
“谭鸣休已经往这边来了,我用你手机给他发了短信。”陈可凡无所谓的晃晃小枝的手机,小枝开始慌了。
但她仍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这些年在那些让她害怕的事物面前都伪装得很好,此情此景下,也一样能做到。
陈可凡退后几步盘腿坐下,与关小枝互相盯了一会儿,无视她暗藏杀心的眼神,唠家常似的说:“知道吗?谭鸣休其实并不在意你,他不过是在意他姐,顺带喜欢像她姐一样宠他的你,一旦他找到了别的依靠,你,也就不算什么了。”
关小枝在心里笑他幼稚,扭过头不去看他。
陈可凡自顾自的说着:“闲着没事,给你讲个笑话吧……”他顿了顿,接着喃喃道,“关于这栋楼的笑话……”
小枝懒得听他的笑话,手里仍暗暗磨着那绳子。陈可凡陷入回忆里,也没注意小动作不断的小枝。不时有陈可凡沙哑难听的声音飘进耳朵,小枝也就不得不听了。
那是一个挺长的故事,小枝听得出是在说陈可凡自己,然而明明是个有些悲伤的故事,他却讲着讲着笑了好几次,自声带发出的指甲刮黑板的杂音混着他嗬嗬的笑声,看起来,更像是一个疯子……
在他的讲述中,他故意跳过了爆炸案的事,只是用一段似乎没什么关联的话带过:“我最大的理想,就是买下这片楼盘,所以我想早点变得有钱,可是,到头来,我算计了那么多人,也把自个儿算计进去了……呵,除了能偶尔吓吓人,一无是处。我就像是一个行尸走肉,每天散发着腐败的恶臭,行走在你们人类之间,接受好奇眼光的注视。没人能接受这样一个手下……有老杜在,我只能在他手下……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臭皮囊……”陈可凡说完这一切,又似笑非笑的歪头抱臂欣赏了关小枝一会儿,然后怪笑着看看表,“他快来了……”陈可凡笑完又哭,活像一个打算与谁同归于尽的疯子。
而事实上,蹑手蹑脚进行了关小枝手机好友定位的谭鸣休早就听见了陈可凡的声音,也就此印证了自己的猜想。因为关小枝的短信一般都很精炼,而且都是不带称呼或者连名带姓,从未肉麻兮兮的称呼他鸣休,他在路上越想越不对劲,于是来的时候把车停远了徒步过来,路上给于念发了求救短信与实时定位,还调了手机静音,藏在楼梯阴影里注意着里面的动静,确定陈可凡的存在后,鸣休给于念发出了警报,要他报警支援。
鸣休挨着墙根往烂尾楼楼上走,想去确认一下小枝是否真的在他手上。他打算先确定人质方位再等警察来见机行事。咳,不是他胆小,实在是因为自己的身手……确实比较垃圾……单凭自己一己之力怕是不但救不了小枝反而会拖累她,却不曾想听完了陈可凡闲来无事娓娓道来的小段人生回忆,进而回想起当年与他一起拍戏的情况。那时的谭鸣休年少气盛又叛逆,连导演都够呛记得住人家脸,更何况一个小小的替身。他当年因替身与自己相似度很高而对他有着没由来的反感,后来爆炸意外后,他内心隐隐过不去,央了公司的人帮那个替身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