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流了一线,橙黄的汁水顺着那肉嘟嘟的下巴一路直下,淌过颈项,流进了衣领。熊建也意识到了,赶紧伸手进衣领里,胡乱一统擦拭。
弃疾见他一副憨态可掬的模样,下意识就伸出手,打算帮他擦下巴上的汁水。
哪晓得,手才伸到空中,就愣住了,好像时间突然被冰封。
他看见了一样东西,在小孩的脖子上。玉髓,豆蔻样的玉髓。
他缓缓伸过手去,颤抖着掏出熊建脖子上挂着的那块玉,仔细一看,震惊不已。
“小孩,你来自何处?”弃疾问。
熊建又塞了一枚橘瓣进嘴,一边嚼一边道:“我们家可远了。”
“既然那么远,你怎么来的?”
熊建吧嗒两下嘴:“眼睛一闭一睁就来了。”
会不会有那样一种可能,这个小孩说他叫熊建,出自熊氏,身上又有和阳阳相同的玉髓,看他的年纪,约摸三岁多,正正好,是当年江夜大战那一年,正正好,是阳阳落水那一年,他又说他的父亲把他和母亲弄丢了,这一切,太巧了,会不会真的有那样一种可能……弃疾想着,心头波涛涌动:“你方才说,你叫熊建,那你母亲叫什么?”
熊建好奇地望望他:“你为什么只问我母亲叫什么,不问我父亲?”
弃疾道:“你刚刚不是说你父亲把你们弄丢了么?”
熊建突然生气道:“是丢了,又不是没有父亲。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