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没想到他们分别数月的再次相见,竟然是这般的场景。
“你你你没死?”熊比惊道,说着,下意识一把将杜荔阳抓到自己身前,扼住了她的咽喉。
弃疾忙道:“放了她!”
熊比哪里肯:“叫你的人退下,否则,寡人让你的夫人和你的孩子给寡人陪葬!”
弃疾沉了沉气,缓缓道:“三哥,不如这样,我们两方先停战,一切从长计议。”
熊比大喝道:“不行!你是我们五兄弟里最狡诈阴险的一个,你的话,寡人不信。”
弃疾不动声色,一边说话,一边缓缓向他靠近:“三哥,五弟我何时欺骗过你?”
熊比见他靠近,挟着杜荔阳不自觉向后退去:“别叫我三哥,王室之家,哪里有亲情可言?”
弃疾仍然不断向他位移:“不,三哥,若当初你没抓我夫人,弃疾断不会如此。”
“别动!叫你别再过来!”熊比歇斯底里大喊道,脚步却不住往后退着。
他本来离江边就不远,这退了数步后,再回头时,才发现自己已经退无可退了。因为身后,就是滔滔江水。
“告诉你,别过来,否则,寡人就拉着你夫人和孩子一块儿跳进江里!”熊比抓杜荔阳的手紧了紧,因为这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熊子皙一直跟在他身旁,不敢妄动半分。
弃疾道:“好好好,我不过来,你冷静,冷静,别再往后退了。”
“让你的人撤走,寡人要回宫!”
弃疾静默良久,忽而笑道:“好!”一挥手,他身后的士兵立马让出了一条道来。
熊比与熊子皙对望一眼,正打算离开。
哪知一道白光闪过,继而是一声刀剑刺入血肉的声音,两人都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
杜荔阳也觉突然,一腔鲜血自她身后喷出,打湿了她的肩膀。
“陛下!”熊子皙含着泪,失声哭喊起来。
此时,熊比才感觉到疼痛,转头一看,身旁,是蔡从,他的手里,正握着一柄剑,剑尖指向了自己,侧插入了自己的脖颈。
“你……”熊比伸出颤抖的手指,想要去指着他,质问他。
哪知,蔡从却不削地猛然拔出了剑。
脖颈的动脉被瞬间撕裂,血水就像火山爆发一般喷涌而出。杜荔阳惊得大叫一声。
熊子皙赶忙从地上慌乱地拾起一只箭来,比到杜荔阳心口处,语无伦次道:“放……放……放我走,否则……否……否则,我杀了她!”
弃疾眼神忽地变得冷厉:“四哥,你也要这样对弃疾吗?”
熊子皙泣声道:“我也没有他法,谁叫……谁叫我们生在王室。”他的话才说完,又紧接着发出“啊”的一声惨叫。
却原来不知是谁突然射来一箭,正中熊子皙持箭的手,穿腕而过,而他原先手里的箭掉到了地上。
众人望向那箭之源头,只见一名身着盔甲的普通士兵,持弓而立。身后,是满天的火光和凌乱的打斗。
小鱼儿?她头一次看见他身着一身战甲,她忽然想起那一日,他们在马车里的对话:——“其实我记得你箭法不错,何不随弃疾从军?”
“我从未想过从军。”——
两两对视,会心一笑。
乔鱼举弓呐喊:“你们的主帅已死,副帅已伤!还不快快放下武器,停战投降!”
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