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结束。
杜荔阳从门缝里看见,前方仿佛只剩下了那群蒙面劫匪。他们的人呢?难道……
只听外头传来劫匪的对话:
“护卫跑了一个。”
“无妨,主人只要那个女人,驾上马车走就是。”
“那一男一女呢?”
杜荔阳知道说的是相秋和乔鱼。
“去,杀了他们!”
杜荔阳一惊,拉开车门大喊一声:“慢着!”
众蒙面者讶然,纷纷朝她望来。
“放了他们,否则……”说时迟那时快,正在大家没反应过来时,她一把抽出了坐在驾者位置上的蒙面者的剑,架在了自己的脖颈上,“你们不是要我么?若不放了他们,我当场自尽!”
“夫人!”侍女越擒着泪,生怕她真的割下去。
不远处马背上的一个蒙面者道:“好,放了他们,你,乖乖和我们走。”
“还有她,也放了。”杜荔阳指着侍女越。
“不!我不会走的,夫人,我死要要和你死在一起。”侍女越坚决道。
“越!”杜荔阳呵斥道,“你跟着我做什么?你不回郧城?你不要你父母了?你出来了这么久,不去和他们报平安了么?”
侍女越听着这话甚为奇怪,因为她早已没了父母。忽然她似乎明白了什么,道:“夫人!你……”
“你什么你!赶紧走!”
侍女越不舍地跳下马车,那群蒙面也并没拦阻,任由她跑到乔鱼那里去了。
“现在你可以放下剑了!”那蒙面者对杜荔阳道。
杜荔阳把剑往马车外一扔,自己又钻进车厢,关上了车门。
不一会儿,马车动起来,杜荔阳差一点就摔在了车壁上。
马车跑得奇快,里面的人被粗暴的颠来倒去,一点也不像先前她自己人驾车那般温和。
杜荔阳拉开车窗,把头伸出去,向车后看去。
不远处,乔鱼抱着相秋坐在地上,侍女越在一旁大哭着。就在他们刚刚看风景的官道上,沿路都横七竖八地躺了许多人,地上到处都是血水在流淌,那些人早已不能动弹,他们都是曾经一路守护她的人,当然,还有许多蒙面者的尸体,看来他们也没落着好。杜荔阳愤恨地看着这一切。太阳光太过强烈,蒸腾起血水成雾,刺得她的眼睛疼痛不已。
忽然,一把利剑悬到了她的面门上。杜荔阳收回目光,只见一个蒙面者持剑相向。
“进去!”蒙面者喝道。
杜荔阳盯着他,眼眶红如血染。此刻,她已忘记什么叫害怕,只冷着声,怒着目,问了句:“你们是谁?”
那蒙面者压根不理他,手里的剑又向她面门上近了两分:“进去!”
杜荔阳哼了一声,关上车窗。
只听窗外有人道:“你的剑小心些,主人有命,这女人要活着带回去。”
主人?是谁?他们不像一般的劫匪。
☆、竟然是他
侍女越一直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相秋背后中剑,听着哭声不耐烦道:“好啦,别哭了,赶紧给我处理伤口,好上路搬救兵。”她脸色苍白,额间冒汗,声音微弱。说完,就吃力地从自己的怀里摸出个小瓶子来,“给,这是止血药,帮我撒在伤口上。”
侍女越接过瓶子,心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