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期,想来还没回来,去寻了也是白寻,我还是先回乾溪。”
杜荔阳瞅瞅乔鱼,只见那小子目光灼灼的盯着相秋。
马儿跑起来,三十个护卫骑着马护在杜荔阳他们的马车四周,浩浩汤汤出了安城。
——
卫溪搂着桃夭立在卫府门口目送了许久,直到一阵滚滚尘埃后再也瞧不见那队人马。
“相公,既然公主回了自己的母国,为何不带她入宫见自己的父王?”桃夭问。
“弃疾在信中专门叮嘱过,她如今的身份是郧女,再非鄢国公主,不必再带她入鄢宫。”
“这是为何?”
“不知,想来弃疾自有他的道理。”
“楚国如今正在内乱,她又有孕在身,你做什么同意她离开?”
卫溪叹道:“她执意要走我也留不住,况且前两日我收到弃疾的来信,说新上任的楚王不允他以及他属下一众出郢都,请我派人护送公主回楚,我接到此信也觉意外,不过那笔记那印章,的的确确是弃疾的,令我不得不信。”
“什么?那表哥岂不是被软禁了?”
卫溪长叹一声:“历来王家皆如此,放心吧,弃疾他一定能应付得来的。”
桃夭没再开口,只还看着绝尘之处。
卫溪关切道:“门外风大,夫人,进去吧。”
桃夭点点头,夫妻俩相依入内。
——
开阔的原野上,宽广的河水静静流淌着。河流的左岸,远远的,可见一川野草格外茂盛。若不是对路途熟悉之人,就这么透过那野草林子看过去,哪里会晓得就在那野草丛生之中,掩映着一条官道。
河流右岸,青山脚下,三马并行,飞驰而过。只听那马上之人的对话道:
“公子,那边是官道,咱们不走官道吗?”
“官道路绕,我们超近道入安城。”
河上倒影着飞鸟白云,虽是冬天,万物萧条,但南方一带,只要不是下雪的天气,山就还是青的,水就还是透的,天就还是蓝的,就连这正午的太阳也那般明烈,简直就像夏日一般。
马蹄哒哒,瞬间消失在河流转弯处。
——
烈日中天,正午十分。万里无云的天幕里,有飞鸟掠过,时而发出空寂的叫声。官道两旁野草丛生,茂密程度足有半人多高。有风来时,野草随风摇摆,就好似里面躲了许多人一般。
三十个骑马护卫护着中间的马车,在官道上走着。由于里面有孕妇,所以行进得并不快。
侍女越拉开车窗,映入眼帘的是浩浩野草的原野,和远处宽阔的河流。河水平静无波,仿若一方铜镜,自在地倒影着蓝天烈阳飞鸟。
“夫人,你看,那边有条河,还挺大的。”侍女越兴奋道。
杜荔阳凑过去看了看,也被窗外的景致所惊艳了一把。开阔的视野里尽是碧水蓝天,再远处的山峦在蒸腾的河上水雾里,就如蒙了一层薄纱,这整个景色,美得如一首朦胧诗。不过官道近前的草丛倒是给人一种鬼森森的感觉,或许是长得太茂盛的缘故吧。
“这是到哪儿了?”杜荔阳问。他们出安城也有两日了,虽然因为她这个孕妇,队伍一直龟速前行,但这里也离安城很远了。
侍女越笑道:“早已进楚境了,听护卫们说,前方不远就有一座小城,我们今夜会在那里下脚。”
“那我们还有多久能到郢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