折身:“陈吴多有得罪,还请见谅。”
蔡从道:“公子无需对从行如此大礼。”
陈吴道:“实不相瞒,此番来找大人,是有十万火急之事,或可复蔡陈两国。”
蔡从讶然:“复蔡陈两国?”
陈吴又道:“若大人肯帮助在下见到公子弃疾——据在下所知,当今楚国,有能力与现任楚王抗衡,并且一直支持亲好于诸国的人,便是公子弃疾,但依在下了解,公子弃疾似乎并不大积极争夺王位——此番,陈吴有一个重要消息,若大人肯引荐在下与公子弃疾见面,陈吴一定能说服公子弃疾夺位,当然,届时也希望大人在一旁加言。”
蔡从听了,笑着摆摆手:“公子有所不知,从跟随我家公子多年,也一直规劝我家公子囤积势力,还告诉他天命所向他便是实至名归的楚王,但我家公子依旧淡然处之。”他当然不会告诉他他们家公子已有所筹划,因为据目前来看,还分辨不清这陈国世子是敌是友。
陈吴似乎也看出了蔡从的怀疑,忙道:“大人一直跟在公子弃疾身边,也是希望有朝一日借助公子弃疾的势力复国,可若是公子弃疾此番因不知我这个消息而被迫害至死,那大人这么多年心血岂不落空?”
蔡从蹙眉道:“那公子到底是要告诉我家公子什么重要消息?”
“见到公子弃疾,在下一定相告。另外,此消息分外紧急,迟则生变!”
蔡从想了想道:“我带你去也可以,但,这位公子得在附近等候,我只带你一个人进去。”他指指魏狄。
“主上!”魏狄不放心道。
陈吴不假思索道:“好!”
——
蔡从领着陈吴往后门进入司马府,径直往云水居而来。彼时,天色差不多黑尽,院子里点了灯火照亮,杜荔阳正坐在弃疾的腿上,两人如胶似漆地互喂水果吃。
“公子!”
蔡从这一声吓掉了杜荔阳手里的一棵枣子。弃疾看向他,却发现他身后还跟了个白衣男子,眼下光线并不好,他仔细瞅了瞅那男子,或许是因为他戴着帽子的缘故,根本看不清长什么模样,但见那身形,他当是不认得的,于是道:“蔡卿还有事?”
蔡从瞥了眼杜荔阳,欲言又止。
弃疾道:“但说无妨。”
蔡从道:“并非小臣有话要说,而是这位公子,他有十万火急之事要告知公子。”
弃疾又看向陈吴:“不知这位公子是……”
蔡从本想解释,却被陈吴抢话道:“还请公子屏退左右。”
弃疾讶然,杜荔阳却笑道:“弃疾,我有些饿了,先去用膳了,你们聊。”说完,便起身走了。
弃疾也站起身来,负手走到陈吴面前,借着灯火仔细打量了一翻帽子下的容颜,他确信这是他记忆里所没有的面孔。
“公子,最好早做打算,若在下所料不错,今夜楚王必派人问罪公子。”陈吴道。
弃疾挑眉道:“哦?那公子又是如何得知这消息的?”
“想必楚王放鹰台遇刺一事,公子肯定知晓了,但对于那行刺者乃何人指使,应当还未可知。”
“嗯,那又如何?”
“楚王也未可知,但楚王会说是公子干的。”陈吴一笑。
弃疾哂然:“不知阁下是何人?本公子为何要信你?”
蔡从道:“公子,这位就是陈哀公之孙,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