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和梦境这两个问题上,他没有以正常思维去考虑。
盛远时努力地跟上他的思路,但还是说:“让我想想。”
桑桎见他眉头紧锁,故意以娘家哥哥的口吻说:“怎么,怕她有特异功能啊?不想要的话,现在说话,退货还来得及。”
盛远时瞪他一眼,“你想得美。”
南庭当天是夜班,在局方的调查结果公布后,她就正常上席位指挥了,尽管林如玉散布的谣言牵涉到了她,无论是塔台,还是应子铭和其他管制,对她的态度都没有任何的改变,甚至还有师兄义愤填膺地表示:“坐等盛总碾压那个不识好歹的林如玉!”所以,她如常工作,没有请假。
盛远时还在为梦放心不下,但未免给南庭压力,他面上表现如常,南庭也一样,为了不让他担心,她在去塔台的路上时还抱怨,“怎么这辈子和上辈子一样,都是我等你啊?”
盛远时伸手捏捏她下巴,“要不我疼你呢。”
南庭笑眯眯,一脸甜蜜。可等完成一个时段的指挥,她站在休息室的窗前,看向机坪时,内心却是波澜四起。
你在梦里告诉我,那是一个故事,有开始,也有结局。可我在摇曳不清的月色里,只看到每一个人的身不由己。夜幕渐渐拉起,我终于留意到,另一个自己。
然而,那真的是自己吗?想到那个关于襟翼卡阻的梦,南庭又忍不住担心,梦里不是自己和盛远时的前世,而是他们的……未来。直到这个时候,南庭才开始惧怕不眠,惧怕梦境,更惧怕……空难。
第70章翅膀之末,脚步之初-01
【第七章】翅膀之末,脚步之初
你的翅膀之末,是我的脚步之初。
所以,这辈子注定了,你在云端上飞翔,我在苍穹下守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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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远时把相关证据资料交给南程的律师后,对顾南亭说:“我现在才终于明白,为什么当年你会亲自出面请南律师了。”
“南嘉予?”顾南亭也是记忆犹新,“她至今没输过官司,业界因此都称她‘南大状’,这样的人才不请到麾下,岂不是损失?”然后抬头看向盛远时,“我面子不够,没请动,以后请不请得动,就看你了。”
“我在那位面前,更是连谈面子的资格都没有。”盛远时无奈地表示,“她不为难我,我就谢天谢地。”
顾南亭已经听程潇说了,南嘉予和南庭的关系,想到盛远时的处境,一时也是感慨万千,“当年我岳父给我出的考试题目可比你现在的难多了。”
盛远时却不服气,“我的就简单吗,一个五年,考不过就是错过五十年。”
相比之下,自己还偏得了七年。顾南亭挑眉,“要不我们能成合伙人呢,都是难兄难弟。”
盛远时笑道:“就冲你这名字,这辈子,我们也拆不了伙。”
“世界也是够小的,你说你家那口子怎么就和我撞名了呢。”顾南亭叹了口气,“你不知道,我一听程程喊二老公,牙都疼。”
他就不牙疼吗?自己女朋友被喊老公,也是不能再奇怪了。
盛远时捏了捏眉心,“我也挺纳闷,怎么你会取亭亭玉立的亭。”
顾南亭才说:“当年我爸妈都希望我是个女孩。听我爸说,当时我妈知道生了个儿子,还让我爸确认一下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