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子却是神色不动的,甚至在这样的声音之下,他好整以暇地整理着自己的手套,随即指挥着身旁的士兵,将一盆调好的浓盐水兜头泼了下去。
“靠”电影院里有人小声说了一句,“我真想上去把他打的稀巴烂。”
可是也有人从这些镜头里品出了些不同的意味,不赞同道:“他一直没有抬起头。”
“所以?”
“所以,后面有反转也说不定。”
反转果然在所有人意想不到的时候降临了。在察觉到疯子实际上是中国人的身份后,樊忠的恨意就愈发浓厚了几分,他几乎用尽了自己能想到的所有方法,来折磨立在自己眼前的这个清秀的少年。
可是他始终不肯吐露任何消息的态度也终于令军中的人不耐烦了。那一天到来的眉目阴狠的中将再也看不惯,干脆利落嘱咐旁边的士兵将他扔进滚水锅。吐露不出来消息,那就在受尽折辱之后去死好了,哪里有人愿意让一个俘虏在此处一直占着地方呢?
樊忠不怕死,他只恨自己没能多杀几个敌人。他咬着牙等了一天又一天,可来处死他的人却始终未曾到达,反而是疯子在几日后又如约而至了。
为什么?樊忠想不通。
直到几日后,能勉强听懂一些日语的他从看守他的士兵中听到了一些消息:疯子用什么东西换下了他,说是要拿他做什么实验。
“用什么?”另一个士兵顿时哈哈笑起来,“啊,中将直到今天仍然不肯放弃这个念头啧啧啧,那可是别人都闻风丧胆的疯子少佐!”
“就是因为这样玩起来才带味啊,”先前说话的士兵压低了声音,悄悄道,眉眼里也都是按捺不住的贼意,“你也知道少佐——嗯?哪里的花姑娘都没他漂亮,更何况他这一次还同意了”
只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却让樊忠的心里一下子升腾起了火来。那些人不知道他懂一些日语,谁也不曾防备他,可是话里的意思却让樊忠整个人都控制不住地开始颤抖。
“为什么?”当疯子再次前来时,他终于再也忍不了了,一遍又一遍反复问,“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