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玉华王听了,才觉不对,赶紧又对着庄凡赔罪。
庄凡倒不介意这个,他巴不得走出去所有人都对着他们家猴子礼遇有加呢。
寒暄半晌,玉华王又回了王座,倒也没喊人来给悟空搬凳子坐,只是他到底自己就有些坐立不安了。
庄凡见他面色窘迫,又十分不安,便道:“陛下,贫僧还有几个小徒,还在客栈等候,贫僧恐他们淘气,这便先告辞吧!”
玉华王大惊,道:“圣僧竟还有高徒?您这大徒弟,来历便如此不凡,不知那几位,又是何方神圣?”
庄凡清咳一声,用一种“没有啦,也没有多了不起”的口吻,淡淡地道:“也没甚稀奇,贫僧二徒弟,乃是西海龙三太子,三徒弟,曾是天庭掌管八万水军的天蓬元帅。此外太乙真人的爱徒,如今被贫僧收做义子,正跟着贫僧师徒,一同西去。”
那玉华王听得,汗都下来了,哪里想过,他这小小一县之地,这一日竟来了这许多奢遮人物,因此见庄凡起身真的要走,再也不敢说什么留圣僧谈天之语,只恭恭敬敬地把圣僧师徒送出门外了事。
出了王府大门,走了好远,庄凡才忍不住,朗声哈哈大笑起来,猴子在旁跟着,奇道:“师父怎地如此开心!”
庄凡摸摸胡子,道:“老话有云,三十年前看父敬子,三十年后看子敬父。你不知道,师父这是借了你们的名声,开心呢!”
猴子噗叽一声笑出来,道:“师父竟说大话,你这肉身来在世上,拢共也没个三十年!”
庄凡摇头晃脑地道:“那不正说明师父命好?用不着三十年,我徒弟们就能给师父长脸了!”
猴子羞窘地挠挠头,道:“师父,你光夸我,我在天上,当得那叫什么仙官,便是后来惹了祸,被压在五指山下五百年,你怎么没跟人家说?”
庄凡乃道:“你不懂,师父这个,叫、春秋笔法!”
猴子哭笑不得,道:“师父莫要赖皮,徒弟在灵台山也是读过几本书的,春秋笔法这个词,可不是这么个用法!”
庄凡赶紧道:“哎呀,那几个小皮猴子在家,没人看着,不知会不会闯祸,有没有肚子饿,悟空啊,咱们快走,早点回家,也该吃午饭了……”
师徒两个说说笑笑,脚步轻快地奔着客栈而去,在此地的第一等大事办完,余下的,就很轻松了。
却说那玉华王,自打庄凡师徒走了,便自己坐在殿中,闷闷不乐。
玉华王有三个儿子,均十分孝顺,待得午时,来殿中请父王用餐,见他不得欢颜,便上前问询道:“父王,可有心事?怎地竟面有郁色?”
那玉华王见了自己三个儿子,都是玉树临风,一表人才,不由得叹道:“可叹我儿无福!”
三个小王子面面相觑,大王子道:“父王,你这是怎地了?我等生于皇室,乃是宗亲,天生尊贵,且父王独领一县,此地又很是富庶,我们生来不说噎金咽玉,也是锦衣玉食,怎地父王竟说我们没福?”
那玉华王听了,重重地叹口气,道:“这些凡间富贵,终究不过是过眼云烟,哪里比得上成仙得道,逍遥自在!”
二王子听了笑道:“父王今日怎地了,怎么竟说起胡话来?这世上,有几个人见过真神仙!我倒觉得,那不过是世人编来骗人的!哪有什么神仙妖怪,若真有,我等怎么未曾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