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为自己和聂希泽不能在一起而发难,他说:“江柔,没有人能选择自己的出身。自由更是奢侈品。”
“你是这么想的?”江柔看向谈昭远的目光一寸一寸凉下去,“你错了,谈昭远,自由的权利是握在自己手上的。”
“江柔,那是因为事情没有发生在你身上!”
谈昭远觉得此时江柔看向自己的眼神格外刺目,那里头充满了失望和戒备,好像自己是一个企图坑骗她的陌生人。
他没注意到自己绪所影响。
谈昭远脱口说:“你什么都不知道,所以你无忧无虑,你以为自己有追求很潇洒,其实你只是无知!”
江柔说:“我不知道什么?你说说看啊!我是背负着血海深仇还是离奇身世?”
“你……”
谈昭远腾地站起来,却在余光扫过门口推门而入的李明恺的那一瞬间猛然醒悟。
他在干什么?!
谈昭远脸色发白,站在原地,半个字都不再说了。
“聊什么呢,气氛这么剑拔弩张的?”
李明恺走进来,似笑非笑地看向两人,等到他的目光落在江柔发红的眼睛上时,脸色登时变得不太好。
李明恺拉过江柔,对着谈昭远道:“阿远,怎么回事?”
“跟你没关系。”谈昭远收敛心绪,低声说,“江柔,我刚刚跟你说的话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说完,起身去结账了。
李明恺要去问个究竟,被江柔拉住了:“李明恺,算了。我们回去吧。”
好啊,一个说跟他没关系,一个说算了。
合着就他一个多余的。
李明恺深感窝火,一声不吭地提起桌上的几个礼品盒往外走。
江柔满脑子都是聂希泽的事,意识到李明恺生气的时候,车子已经开进了小区的地下车库。
她叫他的名字,没得到半点回应。
江柔这才意识到,搁李明恺眼里,方才自己和谈昭远上演的那一幕,多么像是自己对谈昭远余情未了而深感伤情啊。
糟了,误会大发了。
江柔收起烦心事,看李明恺拔钥匙下车,也赶忙跳下车去。
她小声解释:“这个是谈家伯伯托谈昭远送来给我的新年礼物,我估摸着是新年给他们家送节的人太多了,这些东西堆得都放不下才会拨出来一部分给我们这些小的。所以刚刚谈昭远就拿来了,刚好之前我也帮过他,我收他的礼就算扯平了……”
“嗯。”李明恺拎着礼物盒,锁车门,“所以你是感动得哭?”
“……”江柔立刻道,“当然不是!我不是为了谈昭远,我是……我是为了聂希泽。”
李明恺身子一顿,挑眉:“嗯?什么时候又冒出来一个小子?”
江柔突然痛恨起自己的语言组织能力,觉得自己距离一个优秀记者还有十万八千里。
她着急忙慌地把刚才谈昭远跟自己说的话坦诚讲给李明恺听。
“就是这样了。我是替聂希泽感到难过而已……”江柔说,“李明恺,你要关注事实真相,不能光看表象就觉得我跟谈昭远还牵扯不清。也不能光凭别人的一面之词就对我生气。更不能不听我解释就随便误会我。”
李明恺看她一本正经的模样,在心里偷笑。却只哼一声,说:“我们这么久不见,现在回来了,你就只知道说这些?”
哎?江柔愣了愣,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