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女子,依次抱住他们带进墙内。
郑家家眷多数没混过江湖,惊吓之余有些迟钝,只有郑东幼子一进来就一言不发地对着尺素门葛平的尸身不停用力叩首,额头上全都是血,被刘俊文搀住。
趁后来的人还没全被运进墙里,尚通天站在铁笼子外几丈远处,刻意大声对秦颂风道:“本来想要个季萍玩玩,她长得那么像季英,玩她就跟玩了季英一样……”
白道群雄自然大骂,尚通天运起内力把别人的声音都压住,换上猥琐的腔调奸笑继续:“你长得也算不错,既然替了季萍,不如也替她给咱们玩玩?你刚才说什么来着,醉日堡跟尺素门也算同门,这叫肥水不流外人田。”
季舒流这辈子第一回生出一剑把人捅个透明窟窿的冲动。
秦颂风却不以为然地笑道:“你有这种爱好,还当众说出来了,叫你提拔起来的醉日堡弟兄脸往哪搁啊?”
尚通天狞笑,嘴上越发不干不净地威胁,秦颂风不怕死地加了一句:“仔细看看,你身边这群手下,还真一个比一个健壮魁伟,英武不凡。”他一贯沉稳随和,此时豁出性命,整个人似乎都跟平时不一样了,终于能看出是曲泽教出来的。
“尚老二。”远处的厉霄忽然发话,“别学小孩斗嘴。等会你把秦二门主送到我这来,我跟他会会。”
尚通天冷笑一声,好像想说什么,又憋回去。孙呈秀抱着落在最后的郑东之女翻回墙内时,尚通天的手下们出两个人抬起银子,四个人抬起铁笼子的四角,迅速没进林中。尚通天和他们一起离开,不忘威胁:“我们现在还没准备杀姓秦的,但是如果有人敢跟来,休怪我们不客气!”
季舒流攀住墙头盯着远去的铁笼子,他们是倒着抬的,从这边恰好能看见秦颂风的脸。镣铐上有尖刺,秦颂风被困在里面颠簸绝不好受,但他脸色平静得近乎漠然,眼神在墙头扫视一圈,停在季舒流这边,直到被树干挡住视线,两人无法继续对视。
天色好像也赶在这一刻暗下去。
季舒流跳下梯子,只见卢玉燕全身灰扑扑的,圆圆的脸蛋好像也瘪下去一点,眼神呆滞,只知道扑在卢秉怀里小声喊着“爹”,苏铁脸在她旁边冷冷骂了句“贱人专门坏事”,她却好像没听到。
卢秉搂着女儿,孙呈秀和季萍领着郑东家眷,在众人护持下回到镜平园深处。常跟着玄冲子那名年轻道士帮忙,让刘俊文、季舒流和郑东幼子抬着葛平的尸体安放到一处空房,简单搭建灵堂,稍作哀悼。稍后,郑东其余家眷也在玄冲子、李道长等高手亲自保护下过来道谢和道歉。
一切完成,天已全黑。回到屋里,刘俊文忍不住问:“如果万一……呸呸呸,你是吓唬二门主的吧?”
季舒流慢慢道:“你不用担心。首先二门主未必有事,其次即使有事,要把问儿剑法教成,至少也要十年,十几年后的事现在何必担忧?”
刘俊文罕见地正经起来:“你在咱们栖雁山庄这几年,大家都看得清你的为人,早就把你当成自家兄弟了。你放心,醉日堡造的孽谁也不会怪在你头上,千万别想不开。”
季舒流沉默片刻:“说实话,这几年跟你们在一起,我过得很合意,但心里总是压着一些解不开的东西。生我的父母,都死在养我的义兄手上,不但如此,从小义兄给我讲故事,总把我生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