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插话,“既然卢秉弄不到手,咱们那个能上锁的铁笼子正好用在秦颂风身上,找一个空地放笼子,让他带着三千两银子自己走进去,自己锁死,从此谁也不许走到笼子附近,等咱们把人还给白道,再走到笼子旁边把他抬走。”
厉霄道:“秦二门主,你看如何?”
“厉堡主言出必践,我信你一回。你们把其他人一起带来,我便走出去。”秦颂风平静地道。
“我不放心。你先进笼子,我们再带人。”
“那你稍等,”秦颂风说道,“我跟同门弟兄交代几句。”
“你又故意拖延,想耍什么花样?”尚通天怒斥一句,被厉霄拦住。
玄冲子似乎已经跟秦颂风说定,沉默不语。窦老龙、季萍等几个人瞠目问:“你真要去?”
“我年轻体壮,轻功也好,跟他们仇不深,最有可能活下来的就是我。既然他们非得拿人换人,我不去谁去。”
“你有几成把握?够得上一成么?”窦老龙有些担心。
秦颂风叹道:“醉日堡这些事端说到底是尺素门的过错。我们躲了这么多年,到这个地步,总不能再往后退。前辈放心,把握虽说不大,一成还是有的。”
他一手拉着刘俊文的胳膊,一手揽住季舒流的肩膀,离开后院,随便走进一间空房带上门。刘俊文满脸无措的表情,季舒流紧抿嘴唇一言不发。
“葛师兄生前留过暗记,我们刚才已经找到醉日堡藏身的地方了。但是那边地势险,守卫严,不可能把人救出来,只能先把他们换回来再说。”秦颂风声音极低,“醉日堡不见得会立刻杀我,咱们在里头也有内应照应,只要运气不差,我能活着回来。”
刘俊文颤声道:“师叔,尺素门的江湖名声都是你一个人撑起来的,你万一有个不测,我们可怎么办啊。我师父剑法不高,学儿忙着经商,励儿的武功都没人指点了……”
“我爹被害的时候,我也没怎么练过武,能有今天,是曲大哥的功劳。万一我回不来,励儿也拜托他了,你们好好看家,江湖上的事听钱师兄的话,万一有人欺负到头上,让呈秀和舒流也帮忙照看着点。别怕,尺素门轻易从不树敌,朋友却不少,不可能受多大欺负。”
季舒流直直盯着秦颂风的眼睛道:“轮不到我照看了。我也是醉日堡的人。如果你被醉日堡所害,我就自杀向你谢罪。”
“不用!”秦颂风也直直盯着他,触及他眼神,终究一软,“答应我一件事,等问儿长大一点,剑法由你来教,没教好算我的错,反正她是女孩,不见得要靠武功混饭吃,要是教好了就当尺素门你这一脉又回来了。”
“你早有此意?”季舒流见秦颂风不像临时起意,有点诧异。
“对。认识你没多久我就有这个打算。”秦颂风顿了一下,“你以后……如果,万一娶妻生子,也可以教自己的儿女,咱们尺素门没这么多讲究,人丁兴旺更好。”
季舒流不去看他,坐到屋里最舒服的一张椅子上,靠着椅背道:“娶妻生子就算了,我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有女人想嫁。我答应你,把我会的全都教给问儿,等她学成了,我再自杀向你谢罪。”
秦颂风怒道:“用不着,你给我好好活着!”
季舒流依然不看他,反而咧嘴一笑:“这你可管不着。命是我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