睹,撒泼耍赖,满地打滚,浑然不管他人死活。我出力保护她只因职责在身,但你们费尽心机保护这种贱人,却是大错特错!厉霄挟持她时,你们根本不该投鼠忌器,就该一拥而上把他们全都斩了!”
卢秉谢罪道:“卢某教女无方,向苏大侠和萧女侠请罪。但小女痴傻,实在不通人情……”
“痴傻?她见到男人叫姑姑,见到女人叫叔叔,从来不曾叫错,怎么唯独学不会顾念别人死活?贱人不通人情,全都是你惯出来的!”
卢秉哑口无言,苏铁脸继续教训:“卢秉,男子汉大丈夫别做妇人之态,这痴傻不孝的东西算什么,既不能延续香火也不能继承家业,死便死了!你夫人虽老,现在娶妾生子,还为时不晚,何必在一个老妇、一个痴女身上耽搁后半辈子。”
卢秉终于露出恼怒之色,一字一顿道:“卢某昔年因为生意上的事涉足江湖,给全家惹来祸端,惭愧无地,今生已无娶妾生子之念,绝不会令其他人再冒被害的危险。何况你辱我女儿是因为她不知轻重,辱我发妻又是何意?”
这时孙呈秀刚刚帮萧玖裹好伤口,扶着她一起出来,众人便问萧玖事实如何。萧玖寒着脸道:“苏铁脸说的是什么鬼话!他看不惯的人,就根本不当人看?”
窦老龙仗着年老笑嘻嘻打圆场:“咱们急着听真话呢,要不你先忍忍?”
萧玖叹了口气:“说真话么,其实苏铁脸救了王虎一命。当时千钧一发,王虎已经打算拼掉性命争取一线之机,如果苏铁脸原地顶住,任由王虎出手,我有八成把握把卢姑娘带进密室里去,但王虎性命不保。”
“命是老子自己的,想怎么拼就怎么拼,用不着他搭救!”王虎余怒未消。
萧玖道:“卢姑娘是一条命,你也是一条命,他救你不能说有错。只不过他嘴里不干不净,叫人恶心。江湖人图的是一个痛快,想传宗接代何必过这种活一天少一天的日子,卢老的家事还轮不到他胡言乱语。”
见她似乎不打算再说别的,陶帮主插嘴:“萧姑娘,你好像少说了一件事。”
“什么?”
“厉霄偷袭你那次只留下一道伤,其他的伤自然都是他从你身边抢走卢姑娘的时候留下的。苏铁脸把你的命也押上去了!”
“这倒没什么,既然进了这园子的门,谁都得押上性命。”
秦颂风不知何时带着刘俊文凑到季舒流这边,低声道:“萧姑娘处事正派,一个字都不肯污蔑别人,就可惜太不怕得罪人了。她这种人,当面不留情,背后却绝对不会捅刀,很难攀上交情,但能交上的都是真心朋友。”
刘俊文不知道秦颂风和季舒流的关系,惊诧道:“不会吧师叔!你没看中孙姑娘,反而看中萧姑娘了?”
“想什么呢!”秦颂风随手拨一下他的脑袋,“我只是觉得她有点像以前的曲大哥。”
玄冲子沉吟道:“事实已清,苏兄和王兄弟既然都是善意,不如握手言和。”这两人都承诺不再动手,玄冲子和秦颂风才把它们放开。他们果然没再动手,只是相互怒目而视,王虎咳嗽一声,重重吐出一口浓痰。
“苏兄,”玄冲子用远处听不见,但附近之人都能听清的声音道,“卢姑娘值不值得投鼠忌器,有江湖同道们一起评判,你以后别再说这种擅自做主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