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是看不上,娶她当个妾,也没什么。”
“我真不行,对不住她。”季舒流垂下头。
“唉,那采芍可要难受了。”
秦颂风诚恳道:“大嫂,我们都是男的,不懂女人心思,也不会说软话,等会你替我们多安慰安慰采芍,大过年的别叫她太伤心。”
季舒流闻言歪过头,仔仔细细打量起秦颂风的脸,小声道:“你说,你长得比我俊,钱也比我多,她怎么没看中你?”
“哎呦,你这孩子,哪有这么比的啊。”吴氏捂着嘴笑,“算了算了,你可真是没长大,等过几年再说吧。”
秦颂风得意地把手搭在季舒流肩膀上:“你是头婚,哪能跟我一样?我这样的人人嫌弃,能再娶个头婚的都算我赚了。”
三人继续说笑几句,吴氏便离开去安慰采芍,留下一对一个头婚、一个二婚的新婚男子。季舒流等门关严实了,一手握住秦颂风的腰,另一手扳过他的脸:“你快吃个醋给我瞧瞧。”
秦颂风歪头在季舒流脖子上轻轻咬一口:“醋有什么稀奇,过年包饺子随便蘸。”
“竟然有姑娘家看中我,我一点都没想到。”季舒流转转眼睛,“话说回来,看中你的人绝对不少,你说实话,我的对手里男人多还是女人多?”
“怎么可能多,我早就定亲了,去年才离的。”
“不多?看来是的确有几个的意思。”
“你这孩子学坏了。”秦颂风微微使力把季舒流按倒在床上,用自己的嘴把他的话堵住。
※
除夕之夜,季舒流以养伤之名没回姑母家,留在栖雁山庄和秦颂风一起。守过岁他们就不再继续凑热闹,一起回屋,映着灯笼的红光卿卿我我。
正月初一秦颂风动身去附近的江湖朋友家拜年,要过几天才回来,季舒流自己躲在屋里继续调养身体,刘俊文等几个朋友一有空就过来跟他聊天解闷,满脸艳羡地缠着他一遍又一遍讲述秦颂风自证清白、孙呈秀力挫高毅等等故事。
初五下午,季萍放心不下,亲自前来探望。她一进屋就捋起季舒流的袖子查看伤口,吓得季舒流心里怦怦直跳,还好秦颂风没吻过容易暴露的地方。
她絮絮叨叨地询问季舒流身体,又说到她二哥今年如何骂她混迹江湖不学好,最后才拿出一个长条形的盒子交给季舒流:“前天施邛去看你爹,顺便到我家去了,他叫我把这个送给你。”
“这是什么?”
“你打开就知道了。”季萍鼓励地一笑。
季舒流打开盒盖,看见一副卷轴,心里已经明白几分,端正一下身姿才慢慢把它展开。
画上是一名中年男子,长相跟季萍极其相似,但眉目含威,脸颊偏瘦,肩背壮实,腰间挂着一柄质朴厚重的长剑,虽然一动不动地站在画中,仍有一股气势射出纸面。
“施邛请来一个很有名气的画工师傅,先照着我画个轮廓,然后再慢慢改,改了大半天,废掉无数张纸,才画出这个来,依我说有七分相似。施邛还不满意,但也不知道还能改什么,就这么定了。本来还想画个你娘,最后没能画成。”
季舒流对着生父的肖像发呆良久,轻轻把它放到桌上,跪下深深一拜,然后小心收起卷轴,放在书架上。
“你们都说我长得像我娘,有秦二门主和他母亲那么像么?”
“没有,他们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