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两声惨呼,随后是兵刃相接之声,箭却不再射来。
众人趁机冲出着火的屋子,季舒流的剑没带在身边,于是捡起一根拨炉火的木棍护身,扶住施邛跟着众人出去。出了门才看清,醉日堡一方只有十几个人而已,却个个眼睛血红面容狰狞,只在乎伤敌,完全不顾自己性命。
众人陷入苦战,背靠另一座木屋,把季舒流和施邛围在里层,由赵掌门看管季舒流,但是没过多久赵掌门也被迫出手,只剩季舒流抓着木棍把施邛挡在身后。
施邛踞坐拔剑:“用不着你小子保护。”季舒流懒得跟他啰嗦,立刻退到他身侧。
秦颂风那边的战况被大石和树干遮挡住了,看不见;本来能听见,现在却也被这边的声音掩盖。季舒流一边注意身旁危险,一边不时往那边瞟,但秦颂风的身影一直都没出现,这边的战况倒是越来越紧张了,不时有人抽空对施邛出招。
重压之下,站得最近的赵掌门支撑不住,受伤后退。出刀的人下一招直接攻向施邛,施邛抬剑格挡,剑却被打落在地,季舒流匆忙出手,用木棍棍头击中那人手腕,勉强帮施邛挡下一记攻击。
“叛徒!”
季舒流和那人对了几招,才反应过来这句“叛徒”骂的是自己,心里倒没什么感觉,反正他又不认识此人。赵掌门很快奋起再战,把剑劈进那人后背,当场杀死。季舒流回头一看,施邛果然瘫软在地上微微抽搐,连剑都没力气捡。
暂时没再有敌人近身,季舒流便半跪下去,右手依然持棍,左手掏出针在施邛穴位上刺几下先帮他控制住毒性。
就在此时,远处响起玄冲子的声音:“你们没退路了!现在停手,还有活路!”
多数醉日堡众听了之后发招越加凶狠,也有几个人抽身退往秦颂风那边,季舒流看不出他们是逃跑还是想增加人手对付秦颂风,但自己此刻连平时都不如,不敢过去添乱,只能干着急。
玄冲子等人到达后加入混战,呈压倒之势把疲惫的醉日堡众逐个消灭。眼看这边大局已定,玄冲子亲自带着几个人往秦颂风那边查看,才走到一半突然有暗器连珠射来,同时树后隐藏的另一人举着一把大斧跳起,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取玄冲子头颅。
玄冲子接连劈开四支暗器,仿佛旧力已尽,却在斧刃近身时退后半步,左手在持斧之人背后拨了一下,不轻不重,恰好让第五支袖箭射进他胸膛里。他喷出一口血倒下,手中斧头余力未消,深深插进冻硬的土地。
射箭之人悲喝一声,也跳出来,身手却不足惧,玄冲子身边之人一剑穿透他的胸膛。
这人死去的瞬间,大石那边又响起一声惨叫,随后声息全无,秦颂风提着染血的剑从石块背后绕过来,指着濒死的持斧之人叹道:“他武功是这群人里最高的,要不是你们来了,还能再拖我一阵。刚才他为了脱身去你们这边,叫来三个人顶替他缠住我,但是那三个人加起来也比不上他一个。”
玄冲子同意:“多亏他精力耗尽,否则刚才那一斧我未必能毫发无伤。”
秦颂风问此人:“你是带头的?”他瞪着秦颂风不答,满脸大义凛然的表情,好像秦颂风才是作恶多端的强盗。
直到这时季舒流终于看清他的脸,不觉间呆在当场。
那是教他读书的老师,卫廷。
四周打斗声渐渐停止,醉日堡已经全军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