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急着去报仇?”
“不急,我只想一战。一战报仇也好,一战成名也罢,战胜再说。”
“那行,你小心。”秦颂风毫不犹豫地放手。
高毅见状怒道:“秦颂风,你辱人太甚!”
秦颂风摇头:“我不想辱你,你也别轻视孙姑娘。”
高毅冷笑:“懦夫,你怕我!孙呈秀输给我可以推给年轻,我打败一个女人也没什么光彩,但你要是输给我,你的名声就毁了!”
“怕的是你。你害怕连我都打不过,所以才这么说。”孙呈秀已经走到高毅面前三丈,这里所有年轻一辈的江湖人中,她和高毅的仇最深,没人跟她抢。
高毅终于开始正视她。她二话不说,率先出刀直取高毅胸膛,高毅长剑一抖,刺到她腿边,逼退了她的第一击。开始十几个回合都是她先出刀,高毅后发先至、以攻为守。很快,高毅抓住时机反客为主,用绵密的剑招把孙呈秀笼罩在威胁之下,孙呈秀似乎稍显逊色,每每刀剑相交,几乎都是高毅的剑即将得手,被她堪堪格挡开。
僵持百余回合后,人群里渐渐传出赞叹之声,赞的却是孙呈秀。她此前名声不大,就像高毅击败尚通天前一样,也许她现在依然无法与高毅相比,但在生死交锋中能和高毅对战这么久,也算不易。
再过一阵,情势又变,孙呈秀刀法气势不减,越来越发挥出孙家刀法的精妙之处,反而高毅后继乏力,甚至被逼退数步。
秦颂风沉声道:“急什么。”没等季舒流反应过来他的意思,场上局势突变,高毅重振声威,一剑剑疾不可挡,不但找回先前被孙呈秀逼退的几步,还把孙呈秀逼退得更远。原来他先前假意示弱,一步步把孙呈秀诱入算计。
嗤的一声,孙呈秀之手忙脚乱下,胸前中了不深的一剑,血渐渐流出来,很快,她腿上和手臂上也新添几道伤痕。高毅似乎终于忘了眼前处境,也忘了他对孙呈秀的轻视,专注于剑法,把多年的苦练发挥到极致,疾风骤雨般袭向对手。孙呈秀连连受伤,刀法和脸色全都越来越冷厉,忽然,高毅一剑刺进她左肩,伤口深可及骨,她却借高毅的剑触及骨骼、稍微一顿的机会猛地出刀横斩,划过高毅双腿,伤口血肉外翻,同样见骨。
两人身影略分,再相交时格外杀气四溢,鲜血溅在山庄的外墙上,落在雪地上,附近积雪掩盖下较深的坑洼、小片的冰面,纷纷成为制胜的关键。高毅因为腿伤下盘略嫌不稳,但孙呈秀整个左臂也已伸缩不畅。
季舒流看得手脚发凉,无意识地去摸腰间长剑,才想起为了避嫌没把剑放在身上。他勉强抽空看了秦颂风一眼,发现秦颂风也全神贯注地盯着局势,生怕耽误他救人,没敢说话。
又一次血光飞溅、两人俱伤,孙呈秀再撑片刻,趁高毅一招落空全力出刀,满地积雪被带到空中成为一片雪雾,随后每个人都听到了刀刃砍裂骨骼的声音。高毅闷声惨呼,摔出一丈开外,一条腿已经完全动弹不得。
他今日不但输了道义,连凭剑法闯下的名声也输了个干净。
孙呈秀走过去,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等等!”高毅忽然大声说道,几个年轻人见他如此,都皱起了眉。
孙呈秀持刀不动。
“尚通天没死!”
高毅脱口喊出一句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