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一定相通。”
玄冲子沉重地赞同:“贫道也认为硬闯绝对比混进来困难得多。依我猜测,他多半是假借白道身份混进来的,现在也没走,就藏在碧霄山庄里,甚至藏在我们中间。”
季舒流心惊胆战,悄声问秦颂风:“那他会不会再对别人动手?”
秦颂风叹了口气:“有这个可能。所以得赶快找着他。”
此时山庄里的一百多号江湖人几乎都已经聚在附近。裴用国清癯的脸上满是愧疚和忧虑,面对众人深深一拜:“此事全由在下疏失而起,在下一时大意,将标出诸位住处的纸张放在隐秘之地,却未能及时烧毁,适才前去查看,果然有被动过手脚的痕迹。请诸位回房收拾物品,在下立刻重新分配住处。”
玄冲子朗声道:“诸位朋友!离开之前,请先到郑先生被害的房间里,向裴庄主、赵掌门和钱先生说说昨晚的行踪。昨晚一直在大厅的朋友也请说说是否听见过什么响动、回去的路上是否见过什么不同寻常的东西。秦二门主、高少侠,你们和我守在外面,防止有人提前离开或者互相串通。”
秦颂风团团一抱拳:“在下得罪了。”高毅在同时潇洒地抱拳:“得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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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舒流排得靠后,等到接近中午,倒数第五个走进那个血腥味很浓的房间。房间里到处都是血,喷在墙壁上、溅在床帐上、流在地面上,季舒流虽然不是没见过杀人场面,还是有点僵硬。他昧着良心说,自己夜里看了一会书就睡下,什么声音都没听见。
“有无作证之人?”裴用国追问。
“没有。”
几人粗略地检查他身上是否有可疑伤痕,随即示意他离开。等到后面四个人也说完,他跟秦颂风和钱睿一起回屋收拾东西,刚收拾好,钟声响起,便搬到了裴用国亲自通知的新住处。一路遇到的江湖人都低着头不多看彼此一眼,生怕被误会成打探别人行踪的凶手。
钱睿边吃午饭边解释:根据尸体、屋内血迹判断,郑东和其中一名护卫死得早些,都是当场死在室内,而另一名护卫死得较晚,很可能死在其他地方。他推测凶手用了调虎离山计,把一名护卫引出去查看情况,自己不知用什么方法进入房间里,正面一剑割断剩下那个护卫的脖子,另一只手同时扣住郑东咽喉防止他叫喊,然后才把剑收回,刺进郑东胸口,所以郑东喉头有瘀痕。被引走的护卫可能是在别处被杀后从窗外送进室内的,所以窗子上有痕迹。
秦颂风思索着道:“灵蛇帮陶帮主耳力平常,但是他师弟吕山武功不错。要是有个护卫出过门,后来又开窗关窗,他怎么全都没听见?”
钱睿道:“裴庄主怀疑他们里头至少有一个人被买通了。”
秦颂风仰头喝光杯子里的茶:“我跟吕山切磋过好几次,我看他不是这种人,陶帮主也不像能被杀手收买。”他放下杯子,表情无奈,“但是吕山这个慌慌张张还藏不住的性子,估计得惹来不少怀疑。”
钱睿叹气:“怀疑他的人太多,吕山已经被绑起来质问了。”
秦颂风发愁:“现在无凭无据,说什么都太早。”
“昨晚一小半人聚在大厅,离郑先生那边太远,什么线索都没有。”钱睿摇摇头。
季舒流见两人都沉思不语,便问道,“钱大哥,你说有个护卫是在别处被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