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片刻,然后踹到怀中,拔地而起,一只手勾在旁边一棵树的枝干上,顺势一荡;这只手松开,身体斜向上飞起,另一只手又抓住另一棵树的枝干,像只猴子一样手脚快捷地消失在小树林深处。
季舒流愣愣地往回走,沿途平静无事,等他回到住处,附近那些血迹已经消失。
屋里的灯还亮着,被他弄灭,他躺到床上睁眼看着漆黑的房间,思绪纷乱迟滞,眼睛渐渐疲倦地闭上。朦胧中不知做了几个梦,都是小时候醉日堡里的情景,他很久没梦见过这些,有点怀念,明知道在做梦也不舍得醒。
房间里发出极轻的响动,有人轻手轻脚走进来。季舒流半睁开眼睛,只见天已经蒙蒙亮了,借着外面透进来的光,能看清走进来的是秦颂风。他模模糊糊地想,既然那两个白衣人已经“得手了”,多说无益,往床里边挪了挪,接着睡。
似乎继续睡了没多久,他再次被吵醒,门外隐隐传来远处的嘈杂声。季舒流翻身半圈把脸朝外,这才看到秦颂风已经坐起来穿衣服。秦颂风背对着他,听见他醒了便道:“你也穿上衣服,不太对!”
季舒流揉揉眼睛,将衣服胡乱穿好,随便束一下头发,抓起剑跟着秦颂风、钱睿一起出门。循着嘈杂声的方向,他们很快找到混乱的源头,那是一座用来待客的屋舍,屋门大开着,能看见明间的情景,陈设没什么异样。门外围了二三十个江湖人,排成两排堵在门口,把新来的人挡在外圈。
他们说,今天早上右边房间的灵蛇帮帮主起床后,发现左边房间的郑东和两名护卫一起被杀害,众人聚在这里等待裴用国和玄冲子前来主事。
“怎么是他!”刚来的人听到郑东死讯无不痛惜惊怒,秦颂风和钱睿也不例外。
郑东是前年醉日堡一役中白道群雄的第一智囊,专门负责运筹帷幄,提出过不少至关重要的计策,江湖上大都尊称他一声郑先生。他年轻时也是江湖新秀,可惜被尚通天废了双手,现在无力自保,身边跟着两名武功高强的护卫,寸步不离,所以虽然一行三人,却只分了一间房。
众江湖人住处有近有远,反应有快有慢,陆陆续续又来了五六十人。终于,裴用国和玄冲子被两个神情惶恐的年轻人领来。秦颂风低声解释:“那是灵蛇帮陶帮主和他师弟吕山。”
陶帮主清清嗓子向大家说道:“今天早晨我去叫郑先生吃早饭,他却没动静,我感觉不对,踢开门,发现他和他两个护卫都被害了,伤口周围血是干的。”
玄冲子问:“你进去查看过没有?”
“没,我一看不对,就马上去找你和裴庄主了。”
“你昨晚听到过什么动静?”
“我没听见,我师弟也没听见。半夜里郑先生回来跟我们打了声招呼,然后就什么动静都没有了。”
他师弟抖着声音道:“我……我也没听见。”
裴用国长叹一声,向众人道:“昨晚我等彻夜议事,直到东方欲晓,方才散去。但郑先生身体不适,才到三更便提早回去休息,不想居然遭此毒手。”
玄冲子道:“既然还没人进去过,就由贫道做主,请裴庄主、北丘派赵掌门跟贫道一起进去查看。”
赵掌门提议:“尺素门钱先生心细,以前就发现过好几个命案凶手的破绽,不如让他也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