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志!”
德禄恭顺地笑了笑:“不看也无妨,改日皇上得空的时候,让豢养房的人将那雀儿送过来供皇上欣赏。”他偏头看了看外面的天色,躬身道:“天色已晚,皇上要不早些休息?老奴命人来伺候。”
赵瑾烦躁地摆了摆手,皱着眉气鼓鼓地问道:“德禄,你跟在朕父皇身边这么多年,难道父皇刚继位的时候也会像朕一样处处被人管着吗?”
德禄一低头,道:“先帝继位时已过弱冠之年,皇上您现在还尚年轻,又怎能一样呢?”
“你是说,朕只有过了弱冠之年,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母后就再也不会管着朕了?”
德禄失笑,小皇帝还真是太年轻,想法也着实是简单。
德禄一笑道:“皇上年幼,太后代管朝政,这事古来有之。待皇上您到了能够自己处理国事的时候,太后定当会还政于您。皇上现在要做的,就是要好好学习如何处理朝政才是。”
赵瑾撑着脑袋沉思了一下,倏而站起身,兴奋道:“朕知道该怎么做了!”
突然,外面的天空中绽放出一朵红色的烟花,映红了北边的夜色。
赵瑾偏头看着外面,皱眉道:“国丧其间,什么人这么大胆竟敢燃放烟花?”
德禄朝外看了看,回道:“想必京卫府会去着人去查看清楚,明日应该会有结果呈上来。”
宁王府。
赵翊仰头看着天上那一瞬而过的烟花,扯了扯唇角。唐素染站在他身旁,问道:“看你现在的表情,是不是这烟花意味着什么?”
赵翊偏过头看她,一笑道:“我们等的时机终于是来了。”
“跟宋郁他们有关吗?”唐素染继续问。
“是。”
“那他很快就能出内廷大牢是吗?”
赵翊凝视着她的眼睛许久,才道:“你只是关心他能否出那牢笼吗?其他的难道就不好奇?”
“有你在,其他的事我都不担心。可是宋郁,我不得不担心他的安全。”唐素染坦诚道:“其实这场争斗到底谁输谁赢都不重要,我只是不希望我关心的人有任何闪失。无论是你还是宋郁,都不该成为这场权利之争的牺牲品。你能否答应我?无论结果如何,你们都要好好活着。”
赵翊伸手将她一把抱进怀里,闷声道:“不知道为什么,只要看到你那么关心宋郁的样子,我就恨不得他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你面前。可是我也知道,你把他看做很重要的朋友。所以你放心,若是有一天我们两个狭路相逢,我会给他留下活路。”
唐素染被他紧紧禁锢在臂弯里,感受到他在刻意压制着心里的不快,笑道:“平时见你都是一副镇定做若,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样子,怎么一提到宋郁,你就变得像个小孩子一样。我又不是你手中的糖,随随便便就能被别人抢走,你何必这样紧张?”
赵翊将头埋进唐素染的脖颈间,喃呢道:“我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只是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会失去。你知道吗?以前我什么都没有,所以也就没什么好顾忌的,大不了就是丢掉自己这一条命而已。可是这半年多来,你彻底改变了我的人生。我有时会想,为何以前我会对你那样视而不见?以至于白白浪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