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权,却依旧是生死由天定,哪来的什么寿与天齐?
皇帝听到众人的祝词,很受用地笑出了满脸褶子:“众爱卿都起来吧。”然后示意了一眼身边的太监。
老太监心领神会,继续操起尖锐的声音喊道:“乐起。”
一阵欢快中带着庄严的开场乐过后,大殿中又恢复了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赵瑾端着酒杯站起身走到龙座下,端端正正的往地上一跪,举高手中的酒杯朝皇帝朗声道:“儿臣祝父皇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皇帝呵呵笑道:“瑾儿快起来。今日如此乖觉,莫不是又没好好做功课?”
“父皇可真是冤枉儿臣了。为了让父皇高兴,儿臣可是早几天便把该做的功课都做齐了,父皇若是不信,可以问问各位老师便知。”赵瑾一脸委屈道,“儿臣知道父皇拥有整个天下,寻常的寿礼自是看不进眼里。想来父皇最最牵挂的还是儿臣能否胜任储君的位置,所以儿臣只有跟着各位老师学好了治国方略,那才是给父皇最好的寿礼,儿臣自不敢马虎。父皇您说,儿臣的这份寿礼可得父皇的心意?”
“朕不过随口一问,你倒生出委屈来了,好了好了,朕知道你最懂事,快回去坐吧。”皇帝笑道。
赵瑾得了夸奖,脸上甚是得意,欢欢喜喜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去。
赵翊低头将目光落进酒杯里,握着酒杯的手指在杯子边缘轻轻摩挲。
唐素染悄悄拿眼觑了觑他的神色,他的眼底里除了淡漠再无其他,仿佛眼前的父慈子孝与他毫无关系,不过是别人家的寻常喜乐。
眼看皇子们一个个上前送出贺寿词和寿礼,赵翊却像是仍旧沉浸在某种思绪里没能转醒过来,唐素染不得不扯了扯他的衣袖以示提醒。
赵翊回过神儿来,忙站起身执着唐素染的手一块儿走到龙座下行叩首礼,道:“儿臣愿父皇龙体康泰,万寿无疆。”
皇帝脸上的笑意未消,眼神落在赵翊低着的头顶上,良久,才缓缓道:“快起来吧。翊儿最近清瘦了不少,要注意休息才是。”
“谢父皇挂怀。”仍旧是简短的回复,赵翊自始至终都没抬头去看一眼他那高高在上的父皇。
皇帝微微颔首,似是早已料到从这个儿子的口中听不到多余的话,将话题转移到唐素染身上道:“朕好久都没见到染儿了,最近可还好?”
唐素染直起身抬眼迎上皇帝的目光,浅浅一笑道:“原本素染该常常进宫向父皇请安的,只是前阵子一直身子抱恙,素染怕冲撞了父皇的龙体,所以才迟迟未敢进宫。如今恰逢父皇大寿,素染的身子竟突然大好,想来定是父皇的恩泽庇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