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不好,只好对跪在地上的内侍们道:“王爷和世子是父子,有时候父子也难免会拌几句嘴,你们都是怎么服侍的,不但没劝,还让王爷怒气冲冲要打世子?”
果真怎么都躲不了这一通骂,心腹内侍刚要回话,孟若愚已经伸手拉一下太妃的袖子:“祖母,不怪他们,是孙儿自己心甘情愿的。”
“你是被打糊涂了不成?这板子难道是好挨的,你还心甘情愿。”太妃看着自己的孙儿,心中心疼不已,又听到这番话,竟是不知何般滋味,只能嗔怪孙儿。
鲁王已经在旁边怪叫起来:“娘,您听到了,这件事不怪我,都是他,都是他的错!”
“爹爹,怎么到了这个时候,您还觉得是母亲错了,母亲没有错。”孟若愚喘息了会儿,又想继续说下去。
王妃?怎么这件事又和王妃有关系?太妃刚要询问,就听到门外传来哭声:“世子啊,我的儿,你被打成什么样了?”
这声音一听就是次妃的,太妃的眉皱了皱,就见吴桃扶着次妃走进,次妃也顾不得给鲁王行礼,就跑过去抱住孟若愚儿一声肉一声地哭起来。
“娘,儿子不过是些小伤,不碍事的。”孟若愚原本还想和自己的爹好好地说说,可是就被次妃打扰了,于是孟若愚只能耐着性子先和次妃说话。
次妃听到孟若愚说话时候的声音没有原先那么响亮,于是抬头哭着对鲁王道:“王爷,您是受了谁的挑唆,要把愚儿给打死?您要打死愚儿,就先来打死我,好让我们娘儿两个,黄泉路上不孤单。”
原先鲁王是很不喜欢次妃这样搅和的,可这会儿听着次妃这样搅和,鲁王却对孟若愚冷笑:“你听到了,你也知道了,世间的女子大多如此,你又何必去想别的?”
自进屋来一直没说话的吴桃听到鲁王这番话,不由抬头看了眼鲁王,接着吴桃就伸手握住孟若愚的手,孟若愚感到妻子手心里传来的温暖,对吴桃小声道:“我没事。”
“我知道你没事,可很多时候,话还是要悠悠地说。”吴桃想用帕子擦去丈夫脸上的汗珠,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吴桃也不好动手去擦,只能四处张望着想让孟若愚离开这里。
吴桃和孟若愚的这几句对话正好落到次妃耳中,次妃伸手就去推吴桃:“我晓得就是你,必定是你,你和世子说了什么,才让世子来寻王爷,才让王爷生了这么大的一场气,都怪你!”
“婆婆,世子今儿来此,是替婆婆代呈那句话的!”吴桃提醒又要把罪名推到自己头上的次妃,次妃猛地想起自己曾说过的那句话,顿时被噎在那里,但次妃很快就道:“那不过是我顺口说的话,你们就当做一回事要来回王爷,实在是……”
“次妃说了什么话?”发话的不是鲁王,而是太妃。吴桃一听太妃这话就知道事情又要不好,于是她对太妃道:“太妃,世子身上的伤还要治,孙媳恳求太妃,先让世子回去吧。”
“对,对,这才是要紧的!”太妃被吴桃这一提醒,忙高叫来人,呼啦啦屋内又涌进一群人来,太妃在那指点着,该怎么把孟若愚放在凳上,好抬出去,还有要备上好的伤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