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疼,但是她咬牙忍住了,她不知道平日里冷静自持地肖以森为什么会如此失态,但是她现在只有紧紧回抱住她。
“佳音,高邑走了!”过了许久,肖以森才开口,张口说出的话却是沙哑至极。
佳音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她直觉问:“走去了哪里?”
“高邑死了……”
伴随着他的话音,是落在自己脖子里的两滴冰凉的液体,明明滴落在她皮肤上是凉的,佳音却觉得自己的脖子被烫的生疼,连带着心都蜷缩起来。
高邑,那个笑呵呵的,跟她说,佳音妹子欢迎你常来的人,怎么会死呢,前几天他们不是才见面的么。
她很想反驳肖以森,不要跟她开这种玩笑,她张了张口,但是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肖以森不会跟她开这种玩笑,那是他的好兄弟,他的发小,一句话他能为之赴汤蹈火的兄弟。
可是为什么会这么突然。
当天下午,佳音陪着肖以森去见了高家的人,高邑的姐姐和高邑的父亲。
“高伯父,萍姐。”肖以森跟两人打招呼。
高萍的眼睛是肿的,可见哭了许久,而高邑的父亲看起来也十分苍老。
世间最大的痛苦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在场的还有高邑的律师。
“好了,人都到齐了,我可以宣布高邑先生生前留下的遗嘱了。根据高邑先生的遗嘱,他名下的所有财产,在他死后,除了宁城的私房菜馆交给肖以森打理和继承外,其余所有财产,全部捐献给爱心基金用于抑郁症患者的救治。”
肖以森垂首,没有任何反应。
是的,高邑是因为抑郁症,结束了自己年轻的生命。
可是谁又曾想过,平时看起来笑嘻嘻的他,会患上抑郁症。
“来自家族继承的巨大压力,企业联姻的压力,和无法对人言说的……喜欢男人的压力。”肖以森托大哥辗转找到了高邑的主治医生,医生如是说。
高邑有前面两个压力,他是知道的,但是医生最后说的,他从来没有想过,他认识高邑这么多年,从来不知道,他爱的是男人,因为之前的时候,他还是个情场浪子,说是万花丛中过也不为过。
“这里还有几封信,是高邑先生生跟遗嘱一起寄存在我这里的,当时他立遗嘱的时候只说人难免会有意外,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情,早点立了遗嘱如果有什么意外不用担心身后事。”律师解释道,并将几封信一次交给肖以森,高萍和高邑父亲。
肖以森手有些颤抖,他接过信,却没有打开,他冲高萍和高邑父亲深深鞠了一躬,“高伯父,萍姐,高邑已经去了,他最后的心愿我一定会帮他实现,他留下的饭馆,我一定会帮他打理好,经营所得除了一切开销外,剩下的,我会遵循他的遗愿,全部捐给抑郁症基金。你们如果有什么事情,尽管吩咐我就是,还有,请让我送他最后一程,”说到最后,他竟有些哽咽。
因为怕他情绪失控,所以回去佳音跟他打车回去的,路上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