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能够握著你的手/再也没有渴望”
丽塔穿白衬衣、红白波点高腰裙,站在喷泉池边上。一张脸画得干干净净的妆容配正红的唇色,衬着脸上愉悦的、张扬的,不加修饰的笑容,她似乎非常开心。
他架着墨镜站在不远处看着,呷了一口咖啡,越看越不对劲。丽塔看似平静和缓的面容下,总有一种说不出的疯狂在叫嚣着要破体而出。
果不其然,等到周围人逐个逐个离开,她独自一人又出现在了喷泉旁边,皮尔洛看着她把脖子上的戒指取了下来,放在手心开始许愿。
他不受控走向丽塔,她犹豫着没有把戒指扔到水里,“丽塔。”皮尔洛轻轻叫唤她,丽塔回过头,眼眶里摇摇欲坠的眼泪就这么坠落了。
丽塔低头让眼泪自己跌下去,再抬起头的时候,妆容依旧一丝不苟,她的表情从容又平静:“真巧。”
似乎遇到他也不会有丝毫尴尬似的,皮尔洛把墨镜除下架到丽塔鼻梁上,她笑着还了回去,“给我干嘛,我不需要。”
“嗯。”他把墨镜夹在衣领,原本预备用来闲聊的句子,换成了一个轻飘飘的询问,“是不是只要能结婚,谁都可以?”
丽塔拿着戒指的手一松,戒指就沉入水池里,她略有些发抖地反驳:“我没有。”
“那就当我没说过吧。”
丽塔望向皮尔洛离开的背影,也不打算去把戒指捞起来了,她就这么呆呆地目送他离开——
“这个人为什么总是能摸到她的命门,然后一巴掌拍过来,都不带一丝怜悯。”
“可能他对不那么可爱的人,都习惯说真话。”
丽塔并不是个愚笨的人,她清楚这些被她可以忽略,藏起来的情绪指向的是什么。不过转瞬,她又自我安慰好了自己:“他又不是我,他怎么可能明白。”
可这并不是一件需要感同身受的事,错与对都已经很明显了,她还是选择忽视问题,遮住眼睛走下去。
而这样,最终都会自食其果的。
这是因扎吉在和丽塔分手以后,第一次梦到她。
他的脚步很急,皮鞋踩在厚木做的楼梯上,声音之大他仍旧罔若置闻,他甚至分不出一丁点时间来思考——他这样急是要去做什么大事?
黑色衬衫、暗红色领带,因为跑步而凌乱的发丝,他那双如深潭般的瞳仁在推开门前闪过一丝慌乱,然后这片慌乱在推开门后越发加深,巨大的落地镜,她赤脚站在木质地板上扶着墙壁正在把脚往高跟鞋里套,郁金香紫的裙摆逶迤而下,她不觉得这样一身礼服过于庄重不太符合她向来的风格吗?
空落落的试衣间里一地的长裙礼服各种堆满在镜子边,厚重的阳光扑面而来,尘埃在光线中飞舞,他沉默地等待着,焦灼的心一早就平复下来,他实在失态了,她找到属意的人要共谐连理是件好事。
她穿着那身让他觉得手心发冷的礼服站到他的面前,短短的贴面礼后,他们坐在窗沿上,背对着阳光她又点起了烟:“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听罗宾说你在这里试……婚纱,所以过来了。”
“对喔,我们也有小半年没见了。怎么样,你过得好吗?”她弹了弹烟灰,笑着说,这副高兴的样子险些又骗过了他。
你不快乐,因扎吉那双眼睛像是会说话,盯着她,让她无法继续说谎,丽塔只得转移话题,“我刚刚看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