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尔晔点头,那群人底盘沉稳,太阳穴鼓涨,打眼一看就能瞧出是习武之人,不过其中有无修出内力的人她就不能用眼睛看出了。
第二天天刚就开始了拍摄,耿桦今天有一场戏,从早上就要开始等着随时准备上戏,他跟着几个等戏的群演坐在不在镜头内的石头台阶上刷手机,不一会儿群演们已经和余才良称兄道弟聊得火热了,苏尔晔克制着自己沉迷手机的倾向,习武之人没一双明亮的眼睛就太搞笑了,她也确实对此地好奇,原来那些电视剧都是这么拍出来的,现场着实有些乱,同样的戏份要分多角度拍好几份,一天下来戏份零碎得不成样子。
现在在拍一场街上的打斗戏,男主要从酒馆二楼踩过不远的低檐跳下来,是场难度很大也比较危险的动作戏,剧组找了武替,那个武替身型接近男主,看脸只有十六七的样子,他站在二楼栏杆外露出些紧张,导演喊了“action”,他跨出一步踩在了旁边房子的屋檐上,接着循惯性跑动了一两步,他动作漂亮、一气呵成跳下了低檐。
“cut,ok,道具组去修复屋檐,我们再来一次!”
几分钟后,摄像机换了个机位再次拍摄同一幕,武替少年跑动起来,极轻微的“啪”一声在嘈杂的剧组里几乎没人听到,苏尔晔起身低呼,那少年一脚下去滑到了边缘,那里的一块瓦片被踩裂,少年一时失去了平衡,他晃了晃直直往下掉,几片碎瓦随着他一起掉在了底下潦草铺着的棉垫上,剧组里的人围拢过去,导演喊着人拿药箱来,苏尔晔也挤过去,那少年掉下来时反应挺快,他瞬间抱着头蜷起了身子,屋檐到地面大约一米左右,他没受什么伤,意识也清醒着,一个同是武行的人过去询问,他也只是抱着左手肘流着冷汗。
“脱臼了吗?”苏尔晔推开导演和监制,她看向少年,少年咬着牙点头,苏尔晔“嗯”了一声:“忍着点。”她伸手抓~住少年左手胳膊,双手飞快一动,少年惨呼一声,大口大口喘着气。
旁边武行的壮汉竖起眉:“你干嘛呢!”
“正骨,他年纪小,这骨头不早点好会影响未来的。”苏尔晔目测这少年武术基础不错,未来不出大问题也是一片光明,随手正个骨能帮他去个隐患也是举手之劳,她收手看向少年“好了,最近别做大动作。”
少年试着动了动左手,刚才的钻心之痛都消失了,手肘恢复如常了,他惊喜又感况,那人就吸了吸鼻子转身朝街道走来,苏尔晔略微惊讶,那仿佛是余才良高铁站见的那位名叫……唐怀音的朋友。
“ok了。”余才良走过来,他扭头就看到刚走进城门的唐怀音,他举起手:“诶,居然又见到了,”唐怀音仿佛没注意,余才良加大嗓门打招呼:“唐怀音!”
唐怀音恍惚抬头,对上余才良的眼睛,她也是惊讶地不行:“你也在这剧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