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子上,她翻开笔记,“你们这里真的很神奇,人可以上天下海,千里传音日行千里就如家常便饭,我今日了解到一个名为‘搜索引擎’的东西,它什么都知道,不过它需要输入自己想了解的事物的名号,一个字一个字地写效率好低。”
“你学会了拼音吗?”耿桦看到苏尔晔举着的笔记本,她如今的字已经不复最初的歪歪斜斜,写得异常整齐娟秀,“拼音熟练了,在手机上用确实要比手写方便快捷。”
苏尔晔摇摇头,她有些不好意思:“只学到些皮毛,离掌握还有段距离。”
“这毕竟是个完整的体系,”耿桦理解,要一个古代人学习甚至熟练掌握拼音真的是个很大的挑战,想象苏尔晔认真琢磨拼音的样子,他突然有点想笑,“滴水穿石非一日之功,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嘛。你也可以试试语音输入。”
“语音老是出错,我还要挑着字去纠正,”苏尔晔无奈,挑着字去改比慢慢写体验还要糟糕,她低头翻笔记,七天以来,她对这个地方已经有了很系统的认知,至少对她所在的这个国家——从各个方面:历史,地理,人文,流行……她现在已经像被孙辈带着学的老奶奶一样会些简单的上网了,网上世界当真是精华与糟粕并举,真实与虚妄交织,让她比看视频还要眼累,她还试着搜了耿桦,“我试着用浏览器搜了搜你,居然真有你的照片。”
耿桦点头,苏尔晔进步神速啊,适应得这么好,可能再出几次门就能完全融入现代也说不定:“感兴趣的话,你可以自己去尝试使用。”
他们又聊了些苏尔晔好奇的点,耿桦退出视频通话,他没和往常一样继续玩手机,直接断网躺下闭了眼休息,黑暗渐渐吞噬意识,他模糊感觉自己漂浮在半空,在他意识的下方,从远处走来一个人,那个人把自己裹在白袍里,步伐僵硬地前进着:“我是e。”那个人的声音就像锯子划过木板般嘶哑,ta只说了一句,坐在了一张凭空出现的椅子上正视前方,仔细看那椅子,它被白骨和鲜花缠绕着,花心中滴出鲜血来。
……
“呼!……”耿桦从梦里惊醒,他抱着被子揉揉太阳穴,按亮了灯,垫起枕头靠着闭了会眼,适应了亮光,他拿过闹钟看时间:6:11,再过9分钟闹钟就会响了,低叹口气,他取消闹钟懒洋洋地挪腿下床,洗漱很快,收拾好自己他举步下楼。
剧组工作人员已经在楼下汇合地差不多了,有好几个人脚边放着几个大纸箱子,那是剧组的早餐,有人拍掌:“来来来,都来领早饭了!”
这几天雪时飘时停,今天难得有些放阳迹象,天边的月亮还没下去,耿桦叼着包子,对着那轮疏淡的弦月拍了张照,紧接着就被人拉着坐上了面包车,里面乱哄哄挤满了人,他左手边的大汉靠着椅背在打盹,右手边坐着两个小姑娘,一个女孩迟疑半天跟他打了个招呼:“我昨天看见你在剧场,你演得好逼真哇。”
“谢谢。”耿桦看了她一眼,两个女孩看着都年纪很小的模样,说话的那个对他咧嘴笑了下,另一个安静地腼腆一笑。
他回了个略显疲惫的笑,车里的气味不太好闻,大部分人都在高声说话,窗户只开着一条小~缝。
“我其实想问……你是耿桦吗?”女孩举着手机看看他又看看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