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这么一位慈祥老妈子了,板着脸将车开得更快了。
秦白阳收回视线,对钟留说:“逼停他。”
钟留应了一声,加速飙到秦纵前面,打偏车头占了两个车道。
秦纵再怎么冲动鲁莽,也不会开车撞向自己父亲,他刚踩下刹车,斜后方突然冲出一辆蓝色越野车,炮弹似的冲向秦白阳,
两辆车的车速都极快,撞击的一瞬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不!!!!”秦纵惊恐地大叫着,眼睁睁看着那辆载着他最亲近两个人的车近乎腾空飞起,摧枯拉朽地撞破路边的围栏,从路桥上飞了下去。
车头跌入水面时又是一声巨响,水花四溅。秦纵依稀感到有水溅到自己脸上,伸手一摸发现是自己的泪水。他抖得根本站不直身体,几乎是四肢并用地爬出了车门,扶着围栏看着桥下湍急的江水。
那辆车只剩一个被撞烂的车尾露在水面外,一只破碎的车灯闪了几下,像是在对秦纵做最后的告别。
“爸爸!爸爸!钟叔!”秦纵声嘶力竭地喊着,希望他们两个人能重新浮出水面,但很快就连车尾也沉入了水面下,除了涟漪和水波,以及一些看不出原形是什么的零件,水面上什么都没有。
秦纵颤抖着摸出手机,拨出秦墨的号码。
“咚!咚!”肇事的越野车里发出不小的动静,秦纵用几乎要喷出血来的眼睛狠狠地瞪着那边,只见肇事司机被撞得满头满脸的血,正在用力踹变形被卡住的车门。
“喂。”秦墨的声音让秦纵心中更加酸涩,却也略安心了一些。
“叔叔!”秦纵压抑住嚎啕大哭的冲动,尽量口齿清晰地告诉了他刚才发生的事情,焦急地道:“快找人来救他们!”
“肇事的人死了吗?”秦墨的声音也不再沉稳。
“没有,他被卡住了。”秦纵看向越野车,那司机终于将门推开,与秦纵四目相对。秦纵的眼中固然是极度的憎恶与仇恨,可对方的眼里也是深沉的杀意。
秦纵后背一凉,“他是故意的。”
秦墨紧皱眉头,“秦纵,回车上,离开那里,去人多的地方!”
秦纵和那个仿佛刚从恐怖片场出来的司机之间有了一段气氛诡异的沉默,秦纵首先动了,他身形矫健地冲进车里,紧紧握住方向盘。只要他一踩油门,就可以将面前这个罪无可恕的男人卷入车轮底下。
那人瞬间明白了他的意图,一瘸一拐地往路边的安全带跑去。
刺耳的警笛声呼啸而来,秦纵咬紧牙关,最后看了那男人一眼,将他的模样刻在脑沟里,驾车向市区驶去。
闻晋霖一个人在家等了近两个小时,肚子都饿得咕咕叫了,离家的三人却一直未归。期间他打了几次秦白阳的电话,却一直没能接通。
闻晋霖有些烦躁地在屋里转来转去,暗自后悔没有存下秦纵的号码,为防止秦纵骚扰也没有告诉他自己的号码。
为了安抚自己躁动不安的胃袋,他去厨房里喝了一碗汤,钟留用砂锅炖好的鸡汤还有些烫口,味道也一贯的鲜美,但闻晋霖无心品尝。
“人都去哪儿了呢?”他放下碗自言自语道,“是不是秦纵被交警捉住了,正在疏通关系?”
客厅里的电话铃声突兀地响了起来,闻晋霖愣了愣,拔腿冲了过去,抓起话筒按在耳边:“喂!”
“闻晋霖,不要留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