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到了不远处人的出现,但没有给他眼中的蝼蚁施舍目光。
“呵。”穆杳轻笑,单勾起一边嘴角的模样说不出的嘲讽。他在讽刺这个男人。
“白家的穆杳没有喜欢上你吗?”凉薄的声音带着刺,谈不上温润甚至连善意也无。
“与你何干?别自寻死路。”十川轻蔑的看着他,又是一皱眉,补充道,“你和他不一样,你不配提起他。”
“喜欢他?师尊若能这般喜欢我,该有多好。”
十川没理会穆杳,依旧在光明正大窥视着远处院落中的人。
“你能不能别看?”
“轮得到你说话?”
穆杳涨红了脸,倔强着又不知该如何回应。他不是第一次被人看轻,但他没有想到,等他走到今天这个地步,还会有人敢这么对待他。
且他不能动手。
“离去吧,别逼我动手。”
“你不敢。”
“你也不敢。”
无解,穆杳仍站立着,等十川最后离去才朝另一个方向离开。
院子里的辰前丝毫不知外面发生的事情,他陪鸳儿玩得欢畅。
看得出,鸳儿被曲棕调养的很好,但远途跋涉实在是累了姑娘了。
辰前还有另一层担心,不方便在遍布眼线的院子中问出。鸳儿来了,那曲棕呢,会不会被白家的人为难?
辰前不排斥解开联系,但以他对十川的了解,解开联系后他最可能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了他的命。
这种事十川做得出来。
青鸳被他养在了书房中,每日说话陪他解闷。牡丹鹦鹉的鸣叫他听的懂,毕竟他的阿姐也是鹦鹉。从鸳儿的口中他知晓了曲棕的去向。师父接到他的信,知晓有人中了木偶之毒,连夜回了岭南去拿当年做的解药和补药。
辰前心下感动,也不太好意思。
他多半知道师父去的地方是哪里,那有曲棕和曲酒兄妹二人的记忆。曾一度是师父心中的禁地。却还是为了他故地重游了。
曲棕对他的情意,他又如何还得清。
又两天,访客才姗姗来迟。
赵芜儿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身边高大黝黑的男人可以说如影随形。通过这些天的探查,辰前差不多已知晓了这人的基本信息,白莽无异是个有手腕有能力的人,但实在太过偏执。
尤其他禁锢的还是辰前的亲人,这更让他难以宽恕这人。
被男人带着进门的少年似乎生怕说错做错些什么,见到辰前明明十分是纯然的信任和依赖,“真好看。”
辰前心下怔愣了一瞬,他不是意识不到自己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