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杳动作自然牵过师尊手,漫步在林间。
弟子的手比自己的大些,将辰前四指包裹着,力道不大却也没给他抽出的机会。
辰前任由弟子拉着,落后阿杳半步,跟在他身后。白裳男人五官早已长开,不像身边人那般带着丝青涩,但身形瘦削,且稍矮于牵着他的青年。
一白一浅青,枝头正翠绿。
树林最密集处外围,敛容站在那处恭敬等候二人。“人都在里面。”
“嗯。”
敛容显然看到了二人交握的手,但她没有震惊和声张。突然握着自己的手松开了,辰前抬眼看向穆杳,那人儿神情自然。
明白阿杳是怕人多口杂,辰前不动声色敛去诧异表情。温暖包容触感的离去让他心下怔松,不过大局为重。
林间树木众多,几人沿着踏踩出的痕迹一路过去,旁边向前折断的树枝上偶有破碎的衣物,还好的是,衣物上没有血迹。
辰前走在穆杳后面,弟子时不时拿手别过横生的枝杈,方便师尊通过。明明以前也总被这样小心对待,但辰前还是觉得有什么东西不一样了。
以前弟子对待他,不论内心想法究竟是什么,表面都是温顺而恭敬的。现在那种实打实的关心和在意表露了出来,让辰前觉得熨帖。
小别不说胜新婚,也足够让人热泪盈眶。
远远能看到树林中央的围着的一圈人,同一褐色劲装,辰前知道这些人是“刃”,是平时保护他们的人。
白景垣跪在地上明黄衣衫破烂那人身边,神情脆弱带着希冀,“家主,家主,你…还好吗。”他像不堪一击的破娃娃,不知所措下一刻就能哭出来。
辰前皱眉上前,穆杳知道阻拦不得,乖巧的侧身让开了位置。
“我会医。”朝疑惑看过来的白景垣解释后,辰前附身查看王景垣情况。
望闻问切四法确定他只是体力透支而至昏迷,辰前看向白景垣,“累极损伤了根本,回去好好养养就是。”言罢他走回穆杳身边。
就见阿杳戏谑看着那人,“你抱家主回去,还是让他们抱?”
白景垣显然迟疑了一下,“…劳烦诸位了,任安,不,我会回白家,顶替家主。”
辰前闻言震惊,他转念想到了另一件事,“白家人分不出你们吗?”
男人愣了瞬,没明白师尊意思的样子,顿了顿才回答,“我们只能靠印记分辨,印记可以用伤口掩盖。”他抬起手,有白刃凭空出现,动作如流水将身周各处划出大小形状不一的伤口。诡异的是,那些伤口和王景垣身上的伤痕几乎完全一致。
“请诸位放心,我不会背叛家主。”
二人看他如此作为,神情不一。辰前心下震颤,他已然确定了这人对王景垣的感情。
“好,如你所愿。”一旁沉稳镇定的青年抬手令一劲装男子上前抱起王景垣,这才眼含警告的注视白景垣,“若你背叛,他下场不会好。”
少年与王景垣如出一辙的脸上有明显的畏惧和担忧浮现,他唯唯诺诺应是。
此处离淳潮行宫距离不远,众人不便多做停留,分道散去。辰前还没从方才的震惊中回过神来,转眼就发现自己已跟着弟子与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