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是曾半只脚踏入过,所以隐患一直在,极剧烈的情绪波动就会导致方才情况的发生。
最初会是什么事情导致的入魔征兆,辰前不敢想。
张止轻识路能力卓绝,而张止澄也不差,尤其鹦鹉识得道路,这大大方便了几人。
路途两千余里,按照几人的速度,需要不眠不休行近一天时间。
一路上沉默蔓延。穆杳从始至终没有开口,辰前一边担心青鸳情况,一边不知所措着。
过了黄山,漫天的乌云终于被众人抛在身后,路途行了三分之一,天光早已大亮。众人精神还都不错。
“要吃东西吗?”是穆杳的声音,因着整夜的沉默带着沙哑。弟子目不斜视,但几人都清楚他在询问谁。
辰前其实不饿,但他下意识的知道此时要顺着弟子的意。“要的,阿杳陪师尊去好吗”
身边人飞行的动作顿了顿,约莫是没有想到师尊会如此回答,一瞬后才开口,“好。”语气自然冷漠。
不远处是一座不大的城池。几人停在了城边,而后徒步入城。
极轻易就看得出,这城的情况远不如北边。“西池”二字烫金挂在城墙上,城外不说是饿殍遍地也多有灾民。
辰前见状面有动容之色,但步伐不停离了去。他并不是良善之人。数年前这里不该是这样的,但其中诸般缘由不是他辰前能左右的。穆杳更是淡漠,一路上连眼神都没有施舍给周围人。
又行了两条街才有摊贩的影子。张止澄和敛容坐的离他们极远,穆杳当先做在桌边,辰前迟疑着坐在了他的对面。
他知道弟子心里不痛快。趁东西还未上桌,辰前看着对面闭目养神的青年,思量着开口。
“阿杳……”
却被弟子打断了。“是弟子做法欠妥了。”穆杳睁开眼睛看着辰前,语调平静诚恳。
“弟子怕是吓到师尊了吧。”
辰前对穆杳这种大包大揽的态度皱眉不止。不该是这样的,他知道的,不该是这样的。他有错。
辰前不知道,穆杳这样做正证明了他的悲哀。他不敢信师尊会接受他,故而任何矛盾出现都要自己先退一步,以让辰前适然,以求那难得的不知道究竟能不能求得的偏爱。
他从始至终认为自己比师尊爱的深切。而至少目前为止,这确实是事实。
“阿杳。”辰前态度坚决,“是师尊不对。”穆杳怔愣,将要说出口的话咽了回去。
“师尊不该不亲自告知你就离开,也不该不试一试就认定你不会与我一起去岭南。”辰前心里清楚,穆杳毫不犹豫同他一起离开的态度委实感动了自己。
辰前抿唇,他从来都不蠢,只是向来懒得思索这些。但若真的用心思量,他完全能理解这诸般情绪。
“师尊对你的态度,和对别人不一样。”这一路上辰前都忍不住想嘲讽自己。怎么会不敢的,怎么会不能肯定阿杳的心意?
他的阿杳从来将情意表现的如此明显。
在舍身替他挡去伤害那刻,在拥着他于“天晴”看那夜间的湖光山色时,在以为他心系金陵牡丹园而造了洛阳牡丹园的行为中,在前夜明显是嫉妒怨怼的语气里。
他该明白的,所以他承认了。阿杳是不一样的。
“那和青鸳相比呢。”穆杳闻言立刻开口,揪扯着一张精致的脸,醋意在脸上写得清楚。辰前失笑,“她是我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