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赵廉居然真的以右手抚左胸,微垂着头道:“为大少爷的幸福考虑是我的职责!”
“……”
谢奕秋抓了下头发甚是不解:“赵哥,你什么时候去办的?”
“纹玉上次失踪半月的时候。”赵廉咧嘴一笑:“我怕他偷摸出境去了,没个签证岂不是回不来?”
陈纹玉无语凝噎,转而又想起一事:“九巷地处偏僻,我走后,你们也搬回市里去吧!”他说着从衣服口袋取了支票出来,直接写了五百万:“你们仨买个大点的房子住吧!嗯……要是赵哥不想跟你们一个屋,那就买俩,买对门的那种!这钱,应该是够的了?”
“不……我不能收!”赵廉忙摆手,望着谢奕秋道:“你说呢?”
谢奕秋自然也是一样的不肯接受。
陈纹玉转了转眼珠:“这样吧,房子写我的名字,就当是我借给你们住的,总可以吧?”他说完又使出一贯的威胁:“如果你们还要拒绝的话,就是不拿我当朋友!”
“这……”谢奕秋询问似的看了看郑立后,与赵廉相视点头:“好吧。”
“这才对嘛!”陈纹玉把支票塞到谢奕秋手上:“奕秋,就由你来选地方吧!赵哥虽精明得很,可他坑害我几次,我记恨着呢,偏不要他来!”
赵廉哑然失笑:“又小心眼了。”
“哼。”陈纹玉仰头吐舌:“不要得罪我,否则是没有好下场的。”
这话,说服力还是很大的。
赵廉蓦地想起两位小少爷,笑叹道:“我以后可不敢了。”
陈纹玉不置可否,走到顾辙房中把藏在盆栽里的黑宝石戒指取了出来戴在左手尾指上,反正顾辙已不会到这里来了,他总不能浪费这么个宝贝。
又到自己房中取了个小皮包,把证件和卡都放进去,回到客厅后,他呼着气微笑:“赵哥,送我去机场吧。”
“还说记恨我,这又离不得我了?”赵廉哈哈直笑:“走吧。”
车子开到市国际机场后,陈纹玉打电话问了向阳一些信息,便叫赵廉顺着地点帮他买机票去了。
向阳得知他要到美国来看望自己,喜上心头,表示什么都比不上接机重要。
十二点的航班,赵廉陪陈纹玉候着,临登机前,陈纹玉叮嘱赵廉道:“先别和父亲说,等我到了那边,再自己告诉他。”
赵廉点头,目送他的身影渐远。
这是陈纹玉十几年来第一次坐飞机,他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发晕,又担心自己时差倒不过来,因而一路上都抱着包闭目浅眠,十几个小时后,飞机在美国z州降落。
在机场大厅里,陈纹玉将手机开机,正该是中国午夜两点,美国却是亮堂的午后。
出了机场,人群涌动,陈纹玉挎了挎身上的小皮包,径直拨通向阳的电话,笑着询问他在哪儿。
向阳知晓他的航班后便大概计算了一下到达时间,正午的时候就到了机场外围,两点接到陈纹玉的电话后,就举着写有他名字的告示牌蹦上蹦下地找人。
时隔一年的重逢,两人相顾无言,快步朝对方走去,抱在一起许久后,向阳才只哽咽出一句‘纹玉,好久不见’。
“一年零一个月,不算久。”陈纹玉笑着推开他:“小太阳,今后还是要多麻烦你了!”
“要待多久?”
“不知道,也许几天,也许